怒蛇那巨大的眼眸冷冷地掃了他們一下,眼神中沒有絲毫情感,就像在看兩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隨後,它那龐大如山的身軀緩緩移動,每一次鱗片與地麵的摩擦都發出令人膽寒的“沙沙”聲,向著火山口另一側爬去。
它所經之處,地麵都微微震顫,仿佛大地都在承受著它那無法承受之重。
吳疾順著怒蛇前行的方向看去,隻見那邊似乎有一個地洞。
之前由於視角被火山口的地形和各種雜物遮擋,存在視覺差,竟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地洞。
吳疾和炎風像是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大口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他們低頭看向地麵,隻見一灘一灘的血液和一堆一堆的羽毛散落各處。
那些血液呈暗紅色,散發著一股腥味,應該是怒蛇在之前與安祖鳥的激戰中所流。
吳疾趕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血液樣本。
炎風滿臉疑惑地看向他:“你拿這些乾嘛?”
吳疾一邊將血液樣本妥善收好,一邊說道:“我的世界任務裡麵有個研究員任務,這些說不定有用。”
他們轉身看向進來的方向,發現之前的地洞已經被大量的碎石堵得嚴嚴實實,沒有一點縫隙,看來是無法從原路返回了。
不過,幸運的是,地洞坍塌後,旁邊竟意外地形成了一條狹窄的小路。
小路蜿蜒曲折,伸向未知的黑暗之中。
吳疾和炎風沿著小路前行,一邊走,一邊眉頭緊鎖地討論著。
“這地洞的炸藥到底是誰放的?”炎風滿臉凝重地問道。
吳疾眼神一凜:“隻有一個答案,林恩,那個公司的動物控製異能改造人。肯定是他搞的鬼,想阻止我們或者把我們困在這裡。”
“你早就知道?”
“控製動物,我之前和他交過手,之前的老鼠也是他的作品。”
“靠,跟著你還以為可以輕鬆點完成任務,你怎麼到處招災?”
“還是警惕點吧,說不定還在附近。”
他們的腳步聲在狹窄的小路上回響,仿佛是在為這緊張的氣氛伴奏。
兩人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新危險。
然而,一路竟無險可遇,這平靜中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未知,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
兩人這次出山並沒有走吊橋,看來這神秘之地的路並非隻有一條。
此刻,他們眼前出現了一條狹窄的路,兩側是高聳入雲的山崖。
那山崖像是被遠古魔神用巨斧劈開一般,筆直陡峭,直插雲霄。
崖壁上怪石嶙峋。
而這條狹窄的路,就像是通往兩個世界的咽喉要道。
一眼望去,路口外麵是一片銀白的世界,連綿的雪山在陽光的映照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大雪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落,整個天地都被白色所覆蓋。
狂風呼嘯著卷過雪山,帶起雪霧,如同白色的巨龍在山間飛舞。
那寒冷的氣息即便在遠處,都能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然而,他們所處的這條狹窄之路裡麵,卻溫暖如春。
周圍的空氣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與外麵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裡的花草樹木鬱鬱蔥蔥,五彩斑斕的花朵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向他們展示著魔界中這一小片綠洲的生機與神秘。
當他們終於踏出洞口,一下子就被那漫天飛雪的世界所吞沒。
大雪像是憋足了勁,瞬間如洶湧澎湃的白色巨浪般朝他們瘋狂湧來,密密麻麻的雪花無情地撲打在他們臉上,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就像無數根鋼針紮進皮膚。
狂風宛如一群發狂的白色巨獸,裹挾著雪花肆意咆哮、肆虐。
它們張牙舞爪地在眾人身邊橫衝直撞,似乎要將這幾個不速之客徹底碾碎。
在這茫茫無垠的雪海之中,他們的身影渺小得如同螻蟻,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鋪天蓋地的大雪無情吞噬,再也尋不見蹤跡。
每邁出一步,都像是在與一堵無形的牆進行一場艱難的拔河,需要耗儘全身的力氣。
他們身後留下的腳印,就像沙灘上被海浪迅速衝刷掉的痕跡,新落下的雪眨眼間就將其覆蓋,如同他們從未在此走過一樣,沒有留下絲毫存在過的證明。
“吳疾,要不是你攔著,我早就把這片雪山給融化了。”
炎風扯著嗓子大聲喊道,聲音卻在呼嘯的風雪中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勉強才能傳入旁人耳中。
他眼中閃著倔強又不服氣的光,那光芒像是黑暗中的兩點火星,在這漫天飛雪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手上青筋暴起,仿佛隻要吳疾一聲令下,他就會立刻施展能力,將眼前這惱人的雪全部化為烏有。
“吹吧你,還沒融多少,我們就被雪山活埋了。”
吳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語速極快地回應道。
他的目光如同敏銳的鷹眼,警惕地在周圍掃視,試圖穿透這漫天飛雪,看清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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