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婷說,偷絲。
所謂的偷絲,是內部所講的,就是剪了一綹死者的頭發,這絲是指女性,長頭發,年輕人的。
唐曼聽了,鎖住了眉頭,這樣的事情,在場子是大忌,這是對死者的不尊重,絕對禁止的。
難怪旗子發這麼大的火。
“旗子說怎麼處理?”唐曼問。
“沒說,看樣子,結果不是太好。”劉舒婷說。
唐曼知道,出現這樣的情況,嚴重的就直接開除,輕的也是降級,處分,停止工作。
偷絲,以老場以前是有過的,一個是妝師自己留著用,在上某一些特殊妝的時候用,用來做絆線,另一個就是外麵的人用,家裡有了什麼事情,就是那種事情,用來拉線,阻止那種東西的侵入。
這是絕對禁忌的,這個妝師也是膽子太大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處理文件。
就偷絲的事情,唐曼是絕對不會過問的,區長會報到錢初雪那兒,錢初雪處理不了了,或者處理嚴重了,會報到唐曼這兒的。
處理文件到中午,唐曼去食堂吃過飯,回辦公室,休息一會兒,起來,接著看文件。
下午,錢初雪來了,說偷絲的事情。
“你能處理的,就不需要問我。”
“旗子非得要開除,我的意思是內部處理一下就完事了,現在培養一個妝師也不容易,那個妝師也是四十多歲了,老妝師了,平時也是認真工作。”
“旗子為什麼說要開除呢?”
“我出問過了,旗子沒說。”
“噢,是這樣,那我來處理吧!”
“又讓你操心了。”
“我們兩個還說這個那個的,沒有你,我恐怕都累掛了。”唐曼說。
閒聊了一會兒,錢初雪走了,唐曼把旗子叫來了。
“怎麼回事?”
“這個妝師不是第一次了,我警告過她了,我沒處理,這是第三次了。”旗子說。
“原來是這樣,問過原因沒有?”唐曼問。
“偷絲換錢了,給那些民間術人。”旗子說。
“那我知道了,你把這個妝師叫來。”
旗子走了,那個妝師過來了。
“菁菁給泡茶。”唐曼說。
將菁菁泡上茶,回自己辦公室。
“怎麼回事?”
這個妝師就沉默,然後就掉眼淚。
“你這不是一次了。”唐曼說。
“我……”這妝師“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把唐曼嚇一跳。
唐曼點上煙,不說話,等著。
這妝師哭完了,說:“場長,對不起,看著處理吧!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