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時手裡抱著白狐,縱身一躍落到飛劍上,而後快速退出白虎的場地內,可那玄凝術範圍不小,還未落地,雙腳便被凍結,無法動彈。
江見眠狐狸腦袋從她懷裡探出來,方才被林青時護得很好,她幾乎沒看見發生了什麼,垂下視線看著林青時,話語裡帶了一絲慌亂,“怎麼樣,你的腳疼不疼,能不能解開?”
林青時動了動手臂,方便江見眠在她懷裡趴著,她目光落在厲清身上,染了冰霜,輕聲說了一句,“無礙。”
江見眠眼眸裡有些擔憂,但目前看來厲清隻想對付半妖勻策,她們暫時是安全的。
顧予珩在一人一狐前方,背對著她們,他方才是想衝過去護住林青時的,可他現在半個身子都被凍住,他側頭對林青時說,“師妹,可有受傷?”
林青時從厲清身上挪開視線,落在顧予珩側臉上,平靜的回複,“沒有。”
顧予珩聞言回身落在術法正中央被完全凍結的勻策身上,然後低聲對林青時說,“師妹待會兒等玄凝術解除,先退開。”
林青時視線躍過顧予珩,落在白虎身上,沒有回答。
勻策保持著撲向顧予珩的動作,單腳落在冰麵上,身軀龐大,虎口大張,利爪鋒利可怕。
江見眠在她懷裡動了動,低聲說,“你抱著我一路了,我先下去吧。”
林青時換了一隻手讓她踩著,蹙眉說,“你下去我護不了你。”
聞言江見眠又動了動身子,想起身被按下,她才垂了眼眸妥協,“可是你手酸不酸啊?”
林青時垂眸看她,狐臉靠著她的掌心處縈繞一股溫潤的流光,“我用了靈力。”
江見眠這才放心。
她聽見林青時說,“你很輕,不重。”
江見眠心想,她這身軀跟幼崽似的,隨即安穩的靠在她懷裡,觀察著場內的變化。
厲清猛然睜開眼睛,眉宇間滿是陰蟄,他看著被凍結的場地,那勻策如同甕中之鱉,他起身走向它,然後開始強行契約。
隻見他雙指輕觸白虎,低喃了一句,“以爾之血,定契!”
話語落,白虎一滴鮮血從它眉心強行被牽扯出,它眼裡閃過暴怒,周身寒冰有碎裂之勢,厲清微蹙,瞥了一眼厲江,“給我控住他!”
厲江麵色蒼白,有些虛弱,看著厲清的表情有些複雜,他強行契約,白虎之怒他們能承受麼?
擔憂之餘,觸及他眼裡的警告和威脅,厲江雙唇緊閉,連忙加強玄凝術,靈力注入,他猛的吐出一口血,落在寒冰上,異常鮮明。
而後暈了過去。
厲清低罵了一句,“真是廢物!”
看著白虎身軀上碎裂的寒冰,他麵上一狠,加快了契約速度。
顧予珩麵色一變,眼裡閃過震驚,“魂血?厲清,若白虎強行抵抗,你的玄凝術也抵不過妖獸的盛怒一擊,你是拿我們所有人的命做陪葬!”
厲清掌心吸取這白虎的魂血,側眸看向顧予珩,眼裡滿是不屑和陰狠,“那又如何?這傳承我要定了!”
江見眠聽著兩人的對話,這厲清還以為這白虎是傳承,有些不安,抬頭問林青時,“他定了什麼契約?”
林青時腳下幾乎沒有知覺,她微動身軀,依舊被控住,緊蹙眉頭,低聲回答:“奴契。”
江見眠內心一驚,這半妖勻策怎麼可能甘願做他的奴隸。
混血逐漸形成,勻策麵上滿是痛苦,一雙獸眼裡仿佛蘊藏滔天怒意,厲清麵上閃過得逞,勾唇間將魂血收入眉心。
可刹那間,魂血破裂,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虎,竟然寧可自毀也不願意成為他的奴隸,震怒間他看見白虎猛然發力,衝破了玄凝術,朝他猛烈襲擊而來。
速度之快猶如閃電,厲清脖子被狠狠掐住,他滿是戾氣的眼眸閃過恐懼,下一瞬虎爪插入他的脖頸,絲毫不猶豫,便結束了他的生命。
玄凝術破解一瞬,江見眠聽見顧予珩低喊了一聲,“師妹,走!”
隨即林青時身形一動,朝殿門飛去。
白虎一把甩下手中厲清,然後猛撲飛向兩人。
顧予珩躲開一擊,白虎重重砸在地麵,整個宮殿霎時劇烈晃動起來。
他看了一眼林青時,然後快速說,“你先走,我拖住白虎。”
江見眠對男主的印象稍稍改觀,但見林青時猶豫,她扯了扯她的衣袖,然後說,“你們兩個加起來也不一定能打過,先離開這裡。”
聞言,林青時麵色微凝,然後朝顧予珩說了一句,“把它引到殿門,我會布下困靈陣。”
隨後,祭出飛劍,幫顧予珩擋下了白虎的攻勢,短暫讓其喘息了一下。
見林青時離開,他鬆了一口氣,然後也祭出自己的佩劍龍影,朝白虎衝去。
他得為林青時爭取布陣的時間。
但白虎好似並不把顧予珩放在眼裡,飛劍的騷擾讓它逐漸暴躁,猛的抓住,然後捏碎林青時的飛劍,獸眸看向顧予珩,好似再看螻蟻,下一刻它散發威勢,其力量和速度根本不是一個元嬰中期的顧予珩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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