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策不耐的看著江見眠,她就是在拖延時間,他已經寬容她無數次了。
從她進入傳承偷采聚靈草開始,到出來之後數天,帶著他晃悠,他靈力微動,銬子便縮小。
江見眠察覺銬子變小,勒得手腕疼,她麵露痛苦,然後怒吼一聲:“本小姐要睡覺了,不讓我休息,你難不成讓我累死?”
從北檸山一路追到雲天大陸南麵,從北到南再到北,三天未合眼啊!
一旁的青衫少年早就看不下去了,他拿起佩劍走到勻策麵前,皺眉看著他,“這位道友,敢問這位姑娘是你什麼人?”
男人透過帷幕,冷笑一聲,“她是我仇人!”
若是青衫少年能看到他的眼眸,隻怕被嚇到,因為他的眼睛驟然從黑眸變成紅色,中間一條淡黃色豎瞳,宛若野獸。
青衫少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兩人一眼,一個溫潤嬌弱,一個看起來能掰斷鋼鐵,怎麼看都不像是仇殺宿敵。
緩和的說:“道友,你莫要欺人……”
江見眠猛然站起身,將鐵鏈抖了出來,哭泣起來,頗有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
“他把我抓到這裡,不給我吃喝休息,既然這麼多修仙的仙人,還請救救小女子。”
說罷,周圍的修仙弟子多數站起來,也有部分當看戲一樣站在旁邊觀望。
……
房間內。
淩元從被自己師父抓進屋內,就陡然安靜下來,因為他看見了掌門。
掌門雖然是他見過最美的人,可整日冷冰冰的,就是個冰美人,他最怕她了,從她成為掌門以後,整個淩雲宗上下都被整頓了一番,訓練也是前所未有的強度。
他恭敬的行禮,囁嚅的喊著,“見過掌額……師姐。”
喊掌門師姐怪彆扭的。
林青時微微點頭,麵色冷淡,“都坐下吧。”
宋成聞言,拉著淩元坐下,百年前青澀的少年現在麵容清俊,眼裡滿是沉穩,他身居淩雲宗長老一職,百年來隻收了淩元一個弟子。
他沉聲開口,麵露憂色:“師姐,這次傳承開啟,幾乎雲天大陸所有門派都來了,我們能見到紫雲神狐麼?”
林青時麵色如常,淡聲道:“能。”
一個字宋成便如同吃下定心丸,因為她知道麵前的林青時和百年前可完全不同。
她做事從來是隻要開口說可以便一定能做到,行事果斷狠厲,不留情麵,冷酷無情。
像個無心的修道之人,這樣的人不修無情道為什麼修劍道呢?
他記得他問過,得到的回答是:“那我永遠都不可能飛升。”
宋成記得當時陡然一驚,但見這百年來師姐都未動情,也不知道她是怕自己動情還是怕自己太過無情而遲遲沒有天劫落下,無法飛升。
可這次傳承之地之行務必解開師姐身上的秘密,其實幾年前前任掌門飛升時便差不多同時落下天劫飛升,卻遲遲未落。
不然這可能是雲天大陸千年來的神談,同時之間,師父和徒兒一同飛升,這說出去淩雲宗以後的門檻都會被踏破。
前掌門飛升之際說,是因為她體質問題,師姐隻說傳承之地回去後,她身體便出現異樣,無論什麼傷都能自愈,但卻修行受阻。
可他卻哭笑不得,百年修行就半步入神的人說修行受阻,他一個百年才結丹的人不知道該說自己笨還是廢材。
驟然的安靜讓淩元坐立難安,抬眸看向宋成,然後又瞥了一眼林青時,渾身像長毛了一樣不舒服。
直到外麵吵鬨的聲音響起,如同挽救他,他連忙起身說:“可能是那個被拐的紅衣少女,掌門說過,遇事不決難成大器,我果斷決定下去幫忙。”
宋成拉住他,麵色嚴厲,“掌門還說過,君子不救,莫多管閒事,這裡不是淩雲宗!”
林青時聞言,開口,“怎麼回事?”
說到君子不救,莫非下麵有厲害的高手。
宋成正欲開口,淩元坐下來聲色厲荏的說:“師,師姐,有個紅衣女子,麵容清麗嬌俏,一雙鳳眸嗜血勾魂,奪人心魄……”
宋成麵色白了又紅,拍了他後腦勺一下:“你小子說什麼呢?!”
淩元吃痛的低下腦袋,不敢看自己師父和掌門,那女子雖然不如掌門好看,但看起來比掌門好相處多了,他隻是細致描述了一下下。
宋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淩元,小心看了一眼林青時的神色,見她麵色發冷,眼眸晦暗不明,連忙又抬手準備拍在淩元身上。
可下一秒他驚訝的聽見林青時說:“說的不錯,讓他繼續說。”
淩元埋得像鵪鶉一樣的腦袋聞聲猛然抬起,嘴角露出笑容,像是發現什麼秘密,掌門也喜歡好看的姑娘。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那紅衣女子被一個麵容凶狠的壯漢帶著,我總覺得她肯定是被他綁架了,兩人袖口交疊放在桌上,必定是被拷住了。”
語罷,他舔了一下嘴唇準備接著說,幾聽見樓下哄嚷聲更大,隻聽見一聲“本小姐要睡覺了,”他轉頭一看,掌門和師父都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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