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魚?大清早吃這麼……”
林青時眼眸不動神色的打量著她,接過話語,“這麼什麼……”
江見眠大喘氣似的,訕訕笑了一下,“這麼讓人意想不到。”
林青時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她碗裡,見她麵露難色,便開口,“雨輕姑娘不喜歡吃魚?”
江見眠皺眉,直言道,“不喜歡。”
甚至是討厭。
因為小時候被魚刺卡過,奶奶帶她去醫院才取出來的,那痛苦的經曆她不想經曆第二次。
林青時話裡有話,“雨輕姑娘和我一個朋友很像,她很喜歡吃紅燒魚,我以為,”她抬眸看向江見眠,直視眼眸,宛若要看穿她,“以為你也會喜歡。”
林青時垂眸,言語帶了極淡的歉意,“是我考慮不周了。”
江見眠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被懷疑了,要掉馬甲了?!她忙說,“像而已,又不是一個人,是吧,哈哈……”
然後卻是在心裡長長呼出一口氣,任憑林青時怎麼試探,她都隻會和江見眠有不一樣的認知顛覆。
林青時難得話多了些,然後麵色如常,惋惜似的說,“可惜你不喜歡,看來不是一類人。”
江見眠聞言,眼眸裡的笑意散去,垂眸滿是風平浪靜,學著她用惋惜的語氣淡淡說,“那看來我和時今姑娘做不成朋友。”
林青時微不可聞的蹙眉,眼眸微深,麵露疑惑,“為什麼?”
江見眠見她的模樣,是真想和自己做朋友啊,她不敢,她怕被認出來滅口,婉轉道,“我這人粗鄙,習慣了山野,就愛喝酒打獵逗小狗。”
林青時聞言,輕聲道,“沒關係,我在淩雲宗長大,也是山野間。”
江見眠眼裡閃過狐疑,換做以前,林青時要麼不理自己,要麼一臉冷漠,怎麼還配合上了。
還對自己一個陌生人,又是送房間,又是搭話,還給人睡自己床,也不知道是心大,缺心眼還是看上了。
江見眠莫名的不舒服,像是被人用針刺了心臟,再炫一口陳醋下去,酸麻酸麻還帶著疼痛。
她聲音冷了些,目光幽幽,她撐手站起身,“多謝款待,我先走了,我家那口子見不到我會急了殺人。”
林青時抬眸看向她,緩緩開口,“你說昨日和你一起的男人?”
江見眠重新坐下,心裡微微不安,但臉上依舊一臉坦然:“是他,怎麼了?”
林青時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江見眠接過看了一眼,氣得發昏,上麵赫然三個大字,“賣身契”。
落款還是她的紅章和勻策的馬甲雲塵,這狗勻策,什麼時候偷的她的印章,這下鬨大發了!
她扯了扯嘴角,一臉無辜,麵露可憐:“我不知道,我是無辜的,被害的。”
林青時又拿出欠條,放在手心,然後話語間欠條化作白煙,“欠條就當抵消了,雨輕姑娘不用還了。”
話語微轉,她平視著她,“你也可以努力賺錢,把自己贖回去。”
江見眠咽了咽口水,“多,多少錢?”
林青時垂眸間似在思索,長睫微抬,而後她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
“他聘我做他傳承之地的打手,幫他進去傳承尋寶,我本名叫林青時,我的聘金應當值得上一個宗門掌門的級彆,鑒於雨輕姑娘和我相熟,不多,也就十顆上品靈石。”
江見眠眼眸微眯,她什麼時候這麼能說會道了,把她說得都快信了,果然狗勻策虎頭狗腦,沒安好心,豬心狗肺。
江見眠麵容上雲淡風輕,眼眸卻有些暗沉,她說:“我不承認這個東西。”
林青時眼眸流轉,而後停留,目光注視著江見眠,悠悠的說:
“江湖上有個叫萬靈閣的妖修門派,聽聞專接這種逃單,卷款逃走,或者逃跑的欠債人,手段狠厲,或者白紙黑字,去找官府也行。”
一開始她也不知道這些彆扭的說法,但久而久之,江湖上也就習慣了。
她手指纖細白皙,十分修長,骨節分明,宛若玉骨,指尖在茶杯邊緣輕微滑動,動作或輕柔或沉重。
江見眠眉心一跳,眉梢微動,彆開視線,眼眸探查著對方的神情,“時今姑娘要我做什麼?”
林青時指尖猛的離開茶杯,茶水溢出,她清冷的麵容上冷淡無情,言語輕緩,“叫我時今,或者青時,”她話語微頓,抬眸看向江見眠,“亦或是你有什麼彆的家族稱呼。”
江見眠莫名鼻頭一熱,想起“老婆”兩個字,她淺笑著,眼裡卻滿是不自在,“沒,沒有,你還沒說你要我做什麼?”
看著對方平淡的麵容,眼眸深邃,如同被盯上了一樣,怎麼感覺羊入虎口了。
林青時眼眸平和,少了平時的冷,麵容便有些柔和,看起來好似鍍上了一層濾鏡,讓人忍不住欣賞,視線下落隻見她薄唇輕啟,“你就做我的貼身丫鬟吧,伺候我的生活起居。”
江見眠:??係統,給個解釋?
係統剛醒,睡眼惺忪:哇,宿主抱上大腿了。
江見眠:這林青時這樣對麼,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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