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喜歡誰？”聲音抖了一下，她感覺吃到瓜了，但這瓜是怪味兒的。
江見眠心顫了一下，紫寧看她的眼神太那啥了。
紫寧忽的笑了一下，“逗你的，沒有喜歡的人。”
江見眠心想，你自己就是紫雲，喜歡誰還不是你說了算。
“還要和我瞞著嗎？你就是紫雲。”
“不是。”她聲音淡了很多，像是不置可否，眼神也淡了下去，慵懶的垂著眸子。
江見眠察覺那眸子垂下去時淡淡的冷意，她想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紫寧不願意說，不願承認，必然有過往，她身上秘密好多。
她覺得和她，不管是做朋友，還是親人，都會有距離感。
這距離感是她先劃分出來的。
若即若離的宿命感。
激得江見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紫寧姐姐。”她挑眉喊了一聲。
紫寧抬眼去看她，“何事？”
“你說紫雲為什麼會幫我們那麼多次？”她還是想知道答案。
紫寧很淡的笑了一下，“我不知。”
問不出什麼，江見眠耳朵輕輕趴了一點。
紫寧手裡轉著茶杯，一點點茶水溢出她手心，她置若罔聞。
“或許，是見不慣。”
“見不慣天道，見不慣這世界的規則。”
江見眠鳳眸閃過一絲複雜，她還想問什麼，紫雲說：“到時間休息了。”
江見眠不再多問，開口說：“找個窩給我唄，我想睡一覺，等著她來認領我。”
紫寧眼眸又溫和起來，她起身長嗬一口氣，像是吐納汙濁。
“樓上，第一間。”
“第一間？今天就我一個人沒人要啊。”
“嗯哼。”紫寧聳了一肩膀，不置可否。
江見眠也站起身，從蛇戒裡拿出蛇果，遞了一個過去，“聽聞，這能讓人看清自己的心，要試試嗎？”
紫寧接過，然後才笑了起來，很禮貌的嘲笑方式。
“這是假的，能看清心的話，蘇瑾或許會給墨笙吃到吐。”
江見眠蹙了一下眉，她就愛信點這些，人在無能為力的時候，還不許找點偏方啦？
但紫寧的說法也怪對的。
“有時候信一下，騙騙自己也可以嘛。”
紫寧手心抬了一下蛇果，點點頭，吸了一口氣，胸膛起伏了一下，“也是。”
江見眠這才往樓上去，這個客棧連木製的扶梯都是溫潤的。
快要踏上二樓最後一道梯子時，她餘光瞥見紫寧輕輕咬了一口蛇果。
江見眠輕輕勾起一點唇。
饒是能力再大的狐仙也有迷茫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