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爺是本侯布下的奇兵,不到萬不得已、沒有本侯的軍令,不可妄動!”
守大城必野戰。
這個道理馮參懂,韓紹自然也懂。
所以那一萬白馬義從,韓紹並沒有將他們放在城內。
而是任由他們在遠處的野外遊離。
隻是韓紹一直沒主動暴露過公孫恂和白馬義從的存在,包括李靖、馮參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罷了。
而聽到韓紹這話,原本義憤填膺的公孫恂終於漸漸冷靜下來。
隨後便意識到剛剛是自己衝動了。
或是是因為當年他歸隱遼東族地之時,烏丸部尚未崛起,整個草原一團散沙。
導致他潛意識裡對這些草原蠻族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年那個隻需一小股雍騎北上,便能讓各部俯首的年月。
可如今呢?
單單是彙聚眼前這數十萬鐵騎,就是曾經的草原蠻族完全無法想像的。
‘終究是許久沒有親臨戰陣啊……’
公孫恂心中歎息一聲。
而後更是對韓紹這個後輩生出幾分敬佩。
忍之一字,說起來簡單。
可似韓紹這樣年少得誌、驟登高位的,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
就像此刻,麵對那些蠻狗的羞辱,就連他這個老家夥都被撩起了火氣。
可這小輩卻偏偏頗為幾分唾麵自乾的氣度。
小不忍則亂大謀?
說得好!說得好啊!
公孫恂心中感慨著,可他終究是沒有看到韓紹臉上那黑沉的臉色,以及眼中快要壓製不住的戾氣。
彼其娘之!
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麵前充老子!
插標賣首!
汝已有取死之道!
韓紹在心中替始畢一層一層迭加著bebuff。
隻是哪怕他內裡已經氣炸了,麵上卻還是一片平靜。
揮手止住身邊眾將的怒喝,韓紹看著始畢搖頭道。
“可汗說笑了!本侯身為雍人,身上流淌著煌煌大雍的尊貴血脈,又豈會作出棄明投暗、認賊作父的不智之舉?”
韓紹這話頗有幾分陰陽怪氣。
以雍人的尊貴血脈自居,無疑是嘲諷草原蠻族血脈的低賤、肮臟。
後麵那句認賊作父,更是明晃晃地將始畢這個烏丸可汗,視作賊寇。
這話出口,剛剛還大笑不止的一眾烏丸近臣、貴種,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旋即衝著冠軍城的方向怒目而視。
“兀那雍將!休要不識抬舉!”
“可汗仁慈,才允你一個下跪請降的機會,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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