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後,我依然興致高昂的穿梭在城市的小巷裡,隻為了找到那個存在於記憶裡的小白樓。
從我這一次丟掉工作開始,我似乎就很享受這種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中探險的,這令人有一種尋找小時候的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的感覺。
我很小的時候就對這棟小白樓有了很大的興趣,可能是過去的它在那一眾水泥灰的筒子樓裡,顯得有幾分紮眼,畢竟白色的樓體真的很顯眼。
後來伴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曾經無數次在放學之後嘗試著去尋找這棟在記憶中的建築物,想要一探究竟,但每次都又因為一些事情而耽誤掉,似乎是這棟樓不希望我去接近。
我也不是沒有像那些愛問問題的小孩一樣,詢問過父母關於那個小白樓的一些事情,但是得到的也隻有一句“那棟樓已經很長時間了”,再多問一句,我的父母就像在裝傻一樣,不再回答我的問題。現在想來,那棟樓裡一定是發生過什麼,讓它成了忌諱。
我也不止一次在夜晚循著燈光尋找它的蹤跡,但似乎一到了夜裡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從來沒有看到小白樓亮起過燈光。
一直到我搬家離開,我都沒能解開心中的好奇,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在受到這些問題的影響了,沒有工作的我有充足的時間在這座城市裡進行探險了。
我已經在這裡兜兜轉轉的走了好長時間了,每一次抬頭我都好像能看見白樓的一角,但是當我照著那個方向走過去時,最後都會進入死胡同,就好像有一層結界一樣,拒絕任何外人的靠近。
即便向路邊乘涼的上了年紀的老人詢問有沒有過去的道路,那些老人皆是閉口不言,並且看著我就猶如神經病一樣,居然想去尋找那傳說中的禁忌之物一樣,那種感覺,一如曾經我父母的反應一樣。
我就這麼在接下來的陸續幾天裡,都在這附近兜兜轉轉的,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裡。
直到某一個下午,我走進了一條僅可一人勉強通行的,位於兩座居民樓之間的的狹窄縫隙,如果不是有一個放了學小朋友告訴我他去過小白樓,我都不知道這裡是一條“路”。
當我費力鑽過去時,我心中那種對這個無法靠近的神秘之地的興趣霎時間就蕩然無存了。
它並不像在遠方看起來那麼的白,有些剝落的外牆早就已經無人打理了,四周長滿了雜草,樓上的窗戶被用木板封死了,大門上那沉重的鐵鏈和生鏽的鎖頭也無一不證明著這個地方已經廢棄。
最後,我還是找到了一個木板的縫隙鑽了進去,裡麵很多地方都已經腐朽了,看得出來應該早在我小的時候,這裡就已經被廢棄無人居住了。
我大概在樓裡探索了一下,打著手電筒上上下下的走了一圈,似乎也沒有什麼很特彆的事情發生,這裡看起來曾經應該是個學校的教學樓,也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才導致了廢棄。
每一個房間裡都堆滿了雜物,有些是腐朽的桌椅,有些是一些鐵皮櫃子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在黑板上似乎還能看到一些穿越時空的留言。
就當我準備離開時,耳邊卻聽到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這種聲音慢慢的由小變大,由遠及近,從剛剛開始像是什麼動物發出的聲音,到一種猶如許多人類嘈雜的低語聲一樣浮現在我的耳邊,他們似乎在極力組織我離開。
那是一種虛無的感覺,我可以清楚的認識到這是假的,但是依然覺得自己的大腦伴隨著這種聲音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整個人輕飄飄的,卻可以感受到他們好似要把我拖進地獄,就像有無數個人阻攔我,有無數隻手在拉扯我……
還好,在我的掙紮下,我終於是掙脫了這種奇異的無形束縛,衝了出去。
我跳出來窗口,一下子摔在地上,不過好歹是出來了,那種拉扯我的不適感瞬間就消失了。
外麵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筒子樓能看見小白樓這一側的窗戶沒幾個亮燈的,也正常,經過了這次切身的體會,他們所忌諱的小白樓確實是一個不祥之地,我開始為我這麼多年居然會被這裡吸引而有所不解。
也許這樓裡充斥著的就是看不見的怨氣吧。
不過我不打算站在它前麵進行思考,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裡,並且,再也不會回來了。
直到許久之後的某一天,我突然看到了一篇報道,小白樓裡確實發生過一次異常慘烈的事故,那還是在這裡到學校教學樓的時候,有一個班級因為意外,二十一個人無一幸存,所以才會變得有如此怨念吧……
值得一提的是在了解了這件事兒後,我搜羅了很多關於小白樓的傳言。
實際上小白樓所在的那片用筒子樓包圍起來的空地,原來就是一個學校。隻是後來其他的建築都拆掉了,唯獨這棟小白樓拆除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拆不掉而已。
每一次有人來拆除小白樓的時候,總會有幾個工人莫名其妙的受傷,或者是工人們晚上會在小白樓裡看到一些異常的現象。
所以即便旁邊的居民樓年齡也很大了,但是在小白樓廢棄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裡還是沒能拆掉它。
甚至還有一些邊角的小報紙報道的更誇張,說是有工人晚上消失在了小白樓的樓道中,甚至於有些進入樓道探靈的人最終也沒能出來。
那我就不得不感慨一下自己的幸運,起碼在感受到那種未知的感覺的時候,即使從樓裡跳了出來。
我絕不是最後一個到這裡的人,相信這棟充滿怨氣的小白樓,會吸引下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過來,並且,總會有人留在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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