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臣還沒有和解老九說上幾句話,就看見謝老九閉上了眼睛,手也垂了下去。
他摸了謝老九的脈搏,知道謝老九已經沒有了生息。
他忽然覺得渾身無力,一下子跪在了謝老九麵前,抱住謝老九的腿,放聲大哭起來。
他想起自己受傷生病的時候,爺爺總是會心疼地看著他,眼中滿是關切和擔憂。除了父親、小爹和師父外,爺爺也是最關心他的人之一。當他受傷時,爺爺會親自為他包紮傷口,小心翼翼地處理每一處傷痕,生怕弄疼了他。當他生病時,爺爺會細心地喂他吃藥,一勺一勺地將藥送到他嘴邊,還會溫柔地安慰他:“小花兒,彆怕苦,吃了藥病就好了。”爺爺還會陪著他聊天,給他講一些有趣的故事或者笑話,讓他忘卻病痛的煩惱。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感到無比溫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這種關愛和陪伴讓他明白,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有家人在身邊支持著他,這也成為了他勇往直前的動力。
等候在屋外的謝家大伯一行人還有二月紅,聽到了屋內傳來的細細的嗚咽聲。
謝家大伯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的父親,為他遮風擋雨,讓他提供這樣無憂的生活的父親走了。
二月紅也是紅了眼眶,他送走了自己的父親,帶大自己的長輩,也有同輩的戲曲大家,小一輩的同族人,如今終於是輪到他的同齡人了。
謝家大伯帶著人推門而入,跪倒在謝老九的床前。
謝家大伯這才好好的看清了這個威嚴了一輩子,做了他半輩子遮陽傘的老父親。原來,他的父親是這樣的瘦弱,他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是高大的,像一座山一樣的存在,可現在,他看到的卻是一個瘦骨嶙峋、麵容憔悴的老人。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睛緊閉,再也沒法像從前一樣瞪著他,說他一句爛泥扶不上牆了。
可是,如今的謝連平確實無比的希望他的父親能夠爬起來在給他一個耳刮子,或者在指著他罵一句蠢貨。因為這樣,他還是個有爹的孩子。
“爹……”謝家大伯顫抖著聲音叫了一聲,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老爺子/爺爺”
身後跟著的二房三房還有孫輩們也是跪在謝連平的身後,個個哭泣著。
二月紅跟在謝家人身後進入謝老九的房間了,看著曾經那個被人稱為儒商的解謝老九,原來已經這般蒼老了,老的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二月紅看著跪坐在謝老九床前,捂著他那已經冰涼的手的小花,微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
二月紅蹲下身來,拉過小花的手,將解老九的手放回他的身上,“小花,你爺爺已經走了。你現在應該想的是怎麼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
小花看著走過來的師父,突然眼眶有什麼掉了下來,撲進了二月紅的懷裡。
二月紅抱住小花,輕輕拍著他的背,“小花啊,哭吧,哭出來就好了。但是你要記住,你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小花哽咽著說:“我知道……可是爺爺……他走得太突然了……”
二月紅安慰道:“人總是會有生老病死的時候,這是自然規律。你爺爺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傷心難過。”
小花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看著二月紅,“師父,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讓爺爺安心?”
二月紅摸了摸小花的頭,說:“首先,你要把你爺爺的後事辦得妥妥當當的。然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你爺爺擔心。最後,你要繼承你爺爺的衣缽。”
小花點了點頭,堅定地說:“我一定會做到的!”
二月紅欣慰地笑了笑,“好,那就從現在開始行動吧。我們一起去準備你爺爺的後事。”
於是,師徒二人開始忙碌起來,為謝老九的後事做準備。雖然悲傷依舊,但他們都明白,生活還得繼續,而謝老九也會一直在他們心中,永遠陪伴著他們。
謝家大伯二伯三伯三人也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小花的身後,隨時聽從小花的調遣。
之前,謝管家在小花離開後,從謝老九的房間裡拿出來一份書信交給了謝連平。
信上是這樣寫的:
“吾兒:見字如麵,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爹已經走了,不必傷心難過,人生自古誰無死?”
“爹知道以前一直都罵你們,對比你們太過嚴格,覺的你們爛泥扶不上牆,但是爹還是想說。你們幾個都是好孩子,雖然有時候調皮搗蛋惹事生非,但爹心裡一直以你們為榮。”
這封信的開頭寫的,讓讀出聲的謝連平幾人那是老臉一紅,沒有想到他們都這麼大了,還得在小輩們麵前被老爹這麼“羞辱”!
“連平你和你幾個弟弟妹妹們的能力我還是有數的。你們連守著家業不虧都是問題,更彆說今後還要和旁係的那群豺狼虎豹們去爭去鬥了。”
“你們四弟連環曾是我最看好的繼承人,但是他卻被人使計騙了去,最終我為了家族考慮,不得不將他趕出了家門。這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他,但我不能拿家裡有人的命去賭他口中的那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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