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臣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眼眸似有若無地落在伍邪身上,目光含情脈脈,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細語地與伍邪交談著。如果沒有注意到他不時望向窗外的眼神以及眼底隱藏的冰冷,可能真的會被謝瑜臣精湛的演技所迷惑。
伍邪滔滔不絕地敘述著昨晚的發現,身體偶爾晃動幾下,試圖緩解因長時間蹲著而變得麻木的雙腿。
謝瑜臣心裡很清楚昨夜房間裡出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被人半夜吵醒,他心中的怒火也需要一個宣泄口,不是嗎?
謝瑜臣看似聚精會神地聽著伍邪描述他的發現,心中卻暗自琢磨:“這個該死的瞎子到底何時才會按捺不住,從那片樹叢裡飛奔而出呢?”
隨著時間推移,謝瑜臣敏銳地察覺到那叢樹枝葉間傳來的動靜愈發頻繁,而他對待伍邪的舉動與語氣也越發輕柔。
“花兒!你在做什麼!”
突然間,一聲淒厲的哭喊如驚雷般炸響,直刺進伍邪的耳蝸。刹那間,伍邪甚至懷疑自己的雙耳是否已經聾掉,腦海中竟還回蕩著陣陣耳鳴!
“呦!這不是黑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呀?”謝瑜臣一臉震驚的看著突然從窗戶跳進來的黑瞎子,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攏了。
伍邪被剛剛的聲音嚇得一哆嗦,腿又麻又酸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黑……黑爺?你怎麼也來了?還……還是從這窗戶跳進來的?”
伍邪突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道:“是不是我二叔他派你過來監視我的?”
黑瞎子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調侃道:“你這腦袋瓜子確實挺好使的,不愧是大學生哈!”
伍邪氣憤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大聲說道:“我二叔也過來了吧!他在哪兒?我要去找他!”
黑爺收斂起來,雙手抱臂的看著眼前這個因為憤怒而導致腎上腺激素飆升的伍邪,似笑非笑地回答道:“伍二爺確實在這裡,他就住在村長家隔壁,你快去吧!他應該在等著你過去他呢。”
伍邪聽到黑瞎子說的話之後,立刻邁開大步,急匆匆地跑了出去。伍邪跑去找他二叔的同時,還不忘去趟胖子的房間,把胖子也一塊兒拉著去找他二叔對峙。畢竟在外人麵前,二叔總不能不給他麵子吧。
謝瑜臣和黑瞎子看著怒氣衝衝地跑出去的伍邪,早已將之前那些“你竟然欺騙我”、“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麵養狗子”之類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們迅速貼上一張隱身符,然後悄悄地跟在伍邪和胖子的身後,就這樣明目張膽地站在了那裡,靜靜地觀察著伍邪與他二叔之間的對峙情況。
然而,兩人隻顧著緊跟在伍邪後麵,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自己的身後還緊跟著兩個小紙人。這兩個小紙人的臉上畫著兩隻小小的眼睛,而它們的眼睛的背後,正是一早就住在這兒的花瑜和張祈靈所在的地方。
“這孩子怎麼這麼喜歡看熱鬨。”花瑜依靠在張祈靈的懷裡,一臉好笑的看著貼著隱身符跟著伍邪的謝瑜臣。
“年紀還小,愛玩愛鬨也實屬正常。”謝瑜臣的年齡對於張祈靈和花瑜來說,更像是一個還在蹣跚學路的小寶寶,即便在外人眼中,謝瑜臣是個成熟穩重的成年人。但是在兩位父親眼裡,謝瑜臣還是小時候那個愛尿床的小嬰兒。
“也是,他這個年紀在洪荒就是個剛剛出殼的小嬰兒。小孩子天性愛玩愛鬨的,也情有可原。”花瑜本也沒什麼意思,隻是感慨一句。
伍邪和他二叔爆發了強烈的衝突,比之之前在伍家老宅還要嚴重。伍二叔頭頂青筋,手指骨握著的扇子也咯吱咯吱作響。伍邪也是急頭白臉的一頓輸出。
胖子躲在一邊看著伍家叔侄兩個,真的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伍二叔瞪著眼睛說道:“你說我不關心你?從小到大哪件事不是我給你安排好的!”
伍邪則是一臉不服氣地反駁道:“是啊,您給我安排好了一切,但這都是您想要的生活,不是我的!”
兩人越吵越凶,聲音越來越大,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緊張的氣氛。胖子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他們。
就在這時,伍邪突然看向胖子,大聲說道:“胖子,你來評評理,我二叔是不是太過分了!”
胖子被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彆彆彆,你們倆的事情我可不敢摻和啊……”說完便想轉身離開。
然而,伍二叔卻一把拉住了胖子,說道:“彆走,今天你必須把話說清楚,到底誰對誰錯!”
胖子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怎麼會卷入這場家庭糾紛當中呢?但既然已經被卷進來了,就隻能硬著頭皮勸架了。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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