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邪和胖子氣喘籲籲地緊跟在雲彩身後,一路上可謂是披荊斬棘、曆經重重艱險。他們時而跨越陡峭的山岩,時而穿梭茂密的叢林,時而又小心翼翼地渡過湍急的河流。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與挑戰,但兩人始終咬牙堅持著。
經過漫長而艱辛的旅程,他們終於趕在了謝瑜臣出發的前一刻抵達了目的地——營地門口。此時的伍邪和胖子早已疲憊不堪,雙腿顫抖得幾乎無法站立,隻能彼此攙扶著勉強前行。
謝瑜臣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冷靜地注視著眼前逐漸靠近的三人。當看到人員到齊後,他不動聲色地向身旁的張家人低聲交代了幾句。那張家人心領神會地點點頭,隨後便悄然離開了隊伍,消失在周圍的山林之中,顯然是按照謝瑜臣的指示去尋找合適的時機脫身,並在附近對整座湖泊形成包圍圈。
伍邪和胖子好不容易挪到了謝瑜臣麵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抱怨道:“小花,你怎麼不等等我們啊!我們可是拚了命才趕來的!”
麵對伍邪略帶埋怨的話語,謝瑜臣的臉色並沒有絲毫變化,他平靜地回應道:“伍邪,這次可不是在陪你玩小孩子過家家酒的遊戲。我這裡帶了這麼多兄弟出來辦事,總不能因為你一個人就讓大家在這個地方無休止地等待下去吧?時間緊迫,任務艱巨,容不得半點耽擱。”頓了頓,他接著說:“而且,我手底下這些兄弟們可不像你或者我一樣,背後有著強大的家族勢力作為支撐。他們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家出身,上有身患重病需要住院治療的父母,下有年幼無知嗷嗷待哺的孩子,中間還有辛苦操持家務的妻子。他們肩上背負著整個家庭的重擔,如果因為一些不必要的延誤而出了差錯,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決定。”
隻見伍邪嘴唇輕顫,似乎正欲說些什麼。自小到大,他從未體驗過為金錢煩憂的滋味。哪怕是後來完成大學學業回國之後,這種情況依舊未曾改變。即便當初被二叔無情地逐出家門,並隨手丟給他一間古董鋪子作為安身之所,他內心深處也並未感受到太多的壓力。畢竟,那家鋪子可是實打實的伍家產業啊!雖說每月的水電煤氣費用常常出現拖欠現象,但從來沒有人膽敢真正對其采取停水停電等極端措施。甚至連如今店鋪中的夥計王萌,實際上都是領著雙份工錢——一份來自於他這個老板的區區數百元,而另一份,則是來自於二叔那邊用於暗中監視他所支付的酬勞。
此時,謝瑜臣留意到伍邪這副模樣,心中暗自思忖:這家夥顯然就是那種不諳世事、不知民間艱難困苦的富家大少爺。於是,他開口說道:“既然已經來到此地,那就趕緊跟上來吧,咱們馬上就要準備進入其中了。”言罷,謝瑜臣便開始著手安排眾人的位置。經過一番思索後,他決定讓伍邪與身材肥胖的王胖子一同處在隊伍的中段位置,這樣既可以保證他們相對安全,又不至於影響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至於那位引領他們上山來此的向導,則吩咐手下之人將其帶回營地休息。
謝瑜臣身姿挺拔地站在領頭的位置,神色冷峻而堅毅。他身旁緊跟著身材魁梧的謝大和一臉精明的張海楠,三人並肩而立。在他們身後,則是一群謝家子弟,個個精神抖擻、英姿颯爽。然而,這支隊伍並非完全由謝家子弟組成,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其他來曆不明的人。
再往後看去,霍老太率領的人馬和裘德考手下名叫夏的那批人不緊不慢地跟隨著。他們與前方的隊伍保持著一定距離,既不過分靠近,又能清楚地觀察到前麵的動靜。
霍繡繡身處隊伍之中,目光不時越過身前的人群,投向走在最前頭的謝瑜臣等人。不知為何,望著那被眾人簇擁的身影,她心中竟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這種感覺如影隨形,讓她有些心緒不寧。於是,她轉頭看向身邊的霍老太,輕聲問道:“奶奶,我們真的要跟著謝瑜臣一塊兒進去嗎?”
聽到孫女的問話,霍老太微微歎了口氣。張家古樓一直以來都是她心頭的一根刺,也是一個解不開的心結。如今,她深知自己所剩時日無多。儘管外表看起來依舊硬朗,但身體狀況其實已大不如前,就如同躺在病床上隻能依靠吸氧來維持生命的裘德考一般虛弱不堪。
霍仙菇慈愛地凝視著眼前這個由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霍繡繡,眼中滿是感慨。仿佛就在昨日,霍繡繡還是個嗷嗷待哺的嬰孩,小小的身軀蜷縮成一團,惹人憐愛。可轉眼間,她已然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美麗動人且聰慧伶俐。想到此處,霍仙菇輕輕撫摸著霍繡繡的頭發,柔聲道:“繡繡啊,這或許是奶奶此生最後的機會了。你年紀尚輕,未來的路還很長,如果現在後悔想要回頭,一切都還來得及。”
“奶奶。”霍繡繡搖了搖頭,“我想陪著奶奶一起找到姑姑,不管前方有什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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