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民宿內,子懿的目光仿若結了霜,冷冷掃向躺在地上的兩名黑衣男子,正欲俯身拷問,一陣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噠噠~”聲由遠及近。
他警覺地抬起頭,銳利的目光直刺向門口。
隨著“吱呀”一聲悶響,門被粗暴地推開,老板娘那矮胖的身形匆匆閃入。
她滿頭大汗,神色慌張,臉上雖努力擠出幾分和善,可眼神卻止不住地往地上的黑衣人瞟,心裡暗自咒罵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老板娘的聲音帶著顫抖,打破了屋內短暫的寂靜,佯裝出的驚訝在眾人眼中顯得破綻百出。
子懿劍眉一凜,雙眸仿若寒星,直勾勾地盯著老板娘,聲音冷硬得如同冰渣子,令人忍不住膽戰心驚:““老板娘,我看你也是個聰明人,彆裝傻充愣,如實告訴我,你當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是乾什麼的?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他說著,一步步逼近,身上散發的壓迫感讓老板娘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老板娘嚇得連連後退,後背抵到了牆上,肥胖的身軀微微顫抖,她抬手擦了擦額頭不斷冒出的汗珠,結結巴巴地回道:“這……這位客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我聽到動靜,就跑過來看看……”她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子懿。
“哼~”子懿冷哼一聲,雙眸仿若利刃直刺向她的眼睛,老板娘眼神閃爍不停,心裡愈發慌亂。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上官櫻蕊邁著輕盈的步伐從內屋走了出來,她目光清冷,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屋內的場景,懷中抱著的玩偶兔耳朵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一下一下,仿佛也在為這緊張氣氛打著節拍。
“老板娘,這謊話可不好編,你店裡平白無故闖進兩個黑衣人,你又這般慌張,真當我們是三歲孩童好糊弄?”上官櫻蕊朱唇輕啟,聲音雖稚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話語落地有聲,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老板娘心虛,但表麵上卻強撐鎮定:“小姑娘,這可不能冤枉人呐。我在這鎮上本本分分做生意,哪曉得會出這檔子事兒,你們可不能血口噴人。”邊說邊用手拍著胸口,像是要給自己壯膽。
上官櫻蕊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過一絲篤定,她不緊不慢地踱步上前,手中輕輕把玩著玩偶的耳朵,看似隨意地開口:“老板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民宿是你的地盤,從前台的那個屋到客房這段距離,有人鬼鬼祟祟摸進來,你會一無所知?”
老板娘臉上一陣白一陣紅,額頭上的汗珠滾落得更急了,她眼神閃躲,還想狡辯:“小姑娘,您可彆亂說,我店裡來來往往客人多,我哪能顧得上每個角落……”
“是嗎?”上官櫻蕊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眼眸中寒意更甚,“那我倒要問問,這兩個黑衣人身上的民宿鑰匙,又是從哪兒來的?”
老板娘猛地抬頭,死命搖頭否認:“我沒拿過這鑰匙……這……這肯定不是我拿的!”
上官櫻蕊不再理她,她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在手中掂量了片刻,朝地上的兩個黑衣人扔去,正巧插進其中一人的左臂。
“啊!”地上的黑衣人痛苦的哀嚎著,右手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在地上掙紮著。
上官櫻蕊蹲下身,伸出修長玉白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喲,叫得挺慘烈嘛~”
上官櫻蕊的聲音悠悠揚揚,卻讓屋內溫度仿若又降了幾分。她微微眯起雙眸,眼神裡透著一絲玩味,繼續說道:“我勸你啊,儘早說實話,免受皮肉之苦,這才剛開始呢,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開口。”
那黑衣人痛得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卻還逞強道:“你……你彆亂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子懿見狀,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黑衣人,冷哼一聲:“嘴硬?在我們這兒可不管用。老板娘,你確定還要袒護他們?一旦事情鬨大,你這小店可就徹底完了。”說罷,眼神如刀般掃向老板娘。
老板娘嚇得一哆嗦,臉上的肥肉都跟著抖了幾抖,她撲通一聲跪下,哭訴道:“我交代,我交代!是我,是我鬼迷心竅了。我見你們開著豪車來,又帶著三個小孩,就動了歪心思,想著抱走其中一個孩子,去跟你們換一大筆贖金,我……我真是豬油蒙了心,被錢迷了眼啊,求你們饒了我吧。”
她不停地磕頭,腦袋撞擊在青磚鋪成的地板上發出沉重的悶響,幾乎要把地板撞裂了,額頭滲出一道殷紅,看得人觸目驚心。
上官櫻蕊冷眼瞧著老板娘這副狼狽模樣,心中雖有不忍,但小臉仍緊繃著,透著與年齡不符的冷峻。
她輕輕把手中玩偶往懷裡緊了緊,聲音稚嫩卻堅定:“你這貪心的阿姨,怎麼能做壞事呢,小朋友被抓走會哭好久的。”
聽到這話,子懿微微皺眉,目光在上官櫻蕊身上多停留了幾秒,心中暗自琢磨:這小丫頭,剛才懲治黑衣人和逼問老板娘時,那股子果敢狠勁,全然不像是個孩子,可這會兒麵對老板娘的慘狀,又流露出了與年齡相符的純真與不忍,變臉之快簡直令人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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