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微微拱手說道:“皇上,派遣前線的探馬回來了!合肥周邊的吳軍有所動作了,好像是在交替計劃後撤呢……”
曹衝聞言大喜連忙追問說道:“此事當真?將軍快細細講來……”
曹洪聽後連忙拉住曹衝右手說道:“還在這裡說講什麼,大臣們都在大堂等您呢!”
曹衝被曹洪這一下弄的有些驚愕,曹洪此時也知道自己失禮冒犯皇威了,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還好曹衝並不想過於追究此事,在曹洪輕輕放手後反而連忙拉起了他的手說道:“將軍可與朕邊走邊說……”
說著,曹衝反拉起曹洪大步向前走去,眾將連忙拱手左右轉身退後讓出一條通道來。
曹洪此時臉上才終於又展現出了笑容,爾後與曹衝有說有笑的一起大步向城樓下走去。
壽春城內府衙大堂之內,曹衝、曹洪與一乾將領、大臣,正在根據探馬部隊回報的信息進行著整合、分析,從而製定出了一套戰略計劃。
待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曹衝雙手叉腰,自信滿滿望著大堂上懸掛的作戰地圖,爾後朗聲問道:“此戰我軍必能大勝!諸位還有何意見否?”
眾臣拱手正欲集體拍馬屁之時,忽然一個班列末尾之人大步走出了人群,曹衝見到有人出列於是好奇觀望而去。
那人一身紫金祥雲甲胄顯然是禁軍將領,肩上三顆銀亮的星兒說明他隻是一個上校而已。
這上校對著曹衝恭敬行了一軍禮說道:“啟稟皇上,卑職認為此次作戰冒險性極大,過於莽撞,還需詳加優化。”
曹洪聽後很是憤怒,於是走下台階大聲怒吼:“你是什麼人?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一個小小上校而已,有你說話的份嗎?”
那人不卑不亢,衝著曹洪鄭重行了一個軍禮答道:“回稟將軍,末將鐘會,乃中禁軍遊擊營校尉。”
鐘會話落曹洪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這時曹洪才發現自己竟然比鐘會矮了半頭。
於是,曹洪臉色不悅的又向後退了一步,才昂起頭做鄙視狀吼道:“此次作戰乃皇上與本將軍親自參與製定的,又有諸位將軍、大臣補充完善……你這一從未參與戰事的黃毛小兒,哪有資格在此品頭論足?”
鐘會聞言淡淡一笑拱手答道:“回稟上將軍,卑職隻是在回皇上的問話。皇上問諸人是否還有意見,卑職隻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講出而已。”
曹洪聽後嘴巴一撇淡聲說道:“初生牛犢仔兒,當真不知死活……”
這個時候,一直久未開口的曹衝終於說話了:“車騎將軍,你且讓他說說自己的看法,朕也認為兼聽則明嘛。”
曹洪聽後轉身看了曹衝一眼,然後緩緩向旁踱了一步,讓曹衝可以直視鐘會。
曹衝微笑看著鐘會淡聲問道:“你姓鐘?可是鐘繇大人之子?”
鐘會聞言低頭拱手答道:“回稟皇上,卑職是。”
曹衝輕輕點頭回道:“那你且來說說對這次戰事的看法。”
鐘會聽聞言曹衝問話連忙拱手回道:“皇上,卑職認為這一次很有可能是東吳故意引誘我軍出擊,從而陰謀他計!”
曹衝聽後眉頭微皺了起來,左右踱步兩次之後才認真輕聲開口說道:“繼續說下去……”
鐘會聞言繼續拱手說道:“皇上,請您細想。如若東吳糧草被焚,吳軍必然無功自返江東,此理世人皆明,所以陸遜定然會在我軍前行必經之路上設置伏兵,此舉一可阻擊二可牽敵……”
聽到這裡曹衝不禁插話說道:“那依你的意思是吳軍會在我們進軍的路上有所埋伏?”
鐘會緩聲恭敬答道:“若吳軍後撤,其路必有埋伏!”
曹衝聽後緩緩點頭不語,這時曹洪卻不禁嗬嗬笑了起來:“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吳軍會有埋伏,那就將計就計不就成了?”
鐘會聽後臉上滿是鄙夷之色,但語氣依舊保持恭敬道:“將軍,卑職的意思是說吳軍會借此機會向我軍發難……”
曹洪聞言大手一揮不耐煩的嚷說起來:“逢敵畏戰,懼難陣前,那這仗還打個什麼勁!不如草草收兵回去算了……”
說著曹洪怒目斜眼瞪了鐘會一眼,鐘會見狀隻是低頭拱手不語。
曹衝這時忽然嗬嗬笑了起來:“車騎將軍說的很對啊!臨戰時逢敵畏戰、懼難陣前,那這仗不用打就已經輸了!這可不是我大魏上軍的作風呐!朕決定果斷出擊,克日破敵!”眾人聞言連忙一同馬匹緊跟:“吾皇勇武萬勝!大魏軍威傲然!”
曹衝微笑四掃了一下眾臣,見到鐘會依舊在台階上緊皺眉頭,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又不好說的樣子。
曹衝左右思索後再次開口說道:“不過剛才鐘愛卿所言朕也覺得甚是需要小心,所以呢進軍計劃需要再次改良優化,鐘會你也將自己的想法再說說吧……”
鐘會聞言顯然一驚但隨後便恢複了鎮定,拱手應了一諾。
第二日清晨,曹衝終於自壽春發兵南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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