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放學,聽田小紅說,大姐領著龍鳳胎去縣裡住了,飯都不想煮了,最後還是煮點粥對付一口得了。
他一直在大姐家住,姐夫對大姐什麼樣,他一清二楚,昨晚大姐和姐夫都過來跟他們一個屋,今天大姐帶著孩子,去四哥那住,有種兩口子打架,媳婦帶孩子回娘家的架勢。
周子川下班回來,院裡靜悄悄的,沒有孩子的嬉鬨聲,媳婦也沒像以往一樣,微笑著迎他:“周營長辛苦了。”
小五直接問姐夫:“你怎麼惹大姐了?她帶孩子去我四哥那住了,她一個人帶著草莓和西瓜,多不安全。”
大姐跟姐夫生氣了,小五說話語氣也急促了一些,周子川也很冤枉,把白菜洗了,讓小五歇著,他炒菜。
“我都不知道,怎麼把你姐惹生氣的,晚上下班我去接他們。”
小五是既生氣又無奈,一米八幾大男人,怎麼惹媳婦生氣都不知道,乾啥吃的?
吃飯時,兩個人都沒心思聊天,吃完飯小五收拾,周子川把背帶放兒童椅,跟小五打聲招呼,騎車上班去了。
草莓和西瓜玩累了,回到出租屋就睡覺了,雙胞胎審問大姐:“說吧,我姐夫到底犯了什麼錯誤?你要帶孩子離家出走?”
喬一時笑著說:“真沒有,我就是家屬院住膩了,夏天天氣好,帶孩子出來散散心。”
大姐不肯說,以他們對姐夫的了解,他一個軍人,應該不會犯原則上錯誤,姐夫對大姐的寵愛,他們都親眼目睹過。
“小五和姐夫知道你們出來嗎?”
喬一時有些尷尬笑道:“我跟田小紅說了。”
喬泰康指著大姐:“你可真行,一把年紀不懂事。”
喬一時抓起炕上一件衣服,扔喬泰康身上:“喬老四你造反啊?說誰一把年紀呢?你忘了誰是老大了?”
孩子睡了,三個人不敢哈哈大笑,都捂嘴偷笑,看大姐真不像受委屈的樣子,兄弟倆都放心了。
喬泰健說:“你沒受氣就行,下班我買菜過來,你們就擱這安心住下。”
喬一時突然眼睛酸脹,眼淚在眼眶打轉,幾個弟弟很貼心,關鍵時刻讓她有個娘家回就行,她不是受委屈的人,就是偶爾有點小矯情。
昨天周子川的話,她是有點計較,女人嘛,有時候就是小心眼,老公一句無意識的話,就刺痛到了某根神經,會有很多荒唐的念頭,比如離婚,離家出走……過了那股擰巴勁就好了。
看大姐哭了,雙胞胎手足無措,喬泰康氣憤道:“姐,姐夫到底怎麼你了?我們兄弟擱這呢,怎麼也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喬泰健把毛巾打濕擰乾,遞給喬一時:“姐,沒事了,我們兄弟仨都擱這邊呢,你不是沒有娘家人,任何時候我們都支持你。”
“這不廢話嗎,我們不支持大姐,難道支持姓周的嗎?沒有大姐,我們認識他老周家是個屁啊。”
“大姐對姐夫一家夠好了,給周子民找工作,還把老師的工作給周玲了,周子川再牛逼,他有本事給弟弟妹妹找工作嗎?現在是過河拆橋啊!”
聽弟弟越說越離譜,這不是擴大矛盾嗎?
“行了老四,我們聽大姐的就行,老周家要不仁不義,咱們肯定不能輕易放過他們,現在不是沒到那份上嗎?”
眼淚掉出來,心裡那一點小彆扭也消散了,喬一時擦乾眼淚,說道:“放心吧,你老姐我不是吃虧受委屈的人,我真的是出來散心的。”
可能是他們說話聲音有些大,西瓜醒了,迷糊睜開眼睛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