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誅殺偽王,正塑乾坤!”
“取偽王首級者,賞金百萬,封千戶侯!”
“給我上啊!兄弟們!建功立業就在此時!”
“……”
洛京東城,長樂門下。
數以萬計身著禁軍製式鎧甲的士兵發了瘋似的拚命向前,冒著從空中不斷落下的箭矢和滾石、滾木,踏著不斷向三十餘丈高的城牆延伸的一層淺藍色的半透明能量體拚死衝鋒。
而在他們身後,二十多名身著金甲、站在一個不斷散發著陣陣流光的法陣之中的武者一邊揮舞象征著太後的巨大玄鳳旗,一邊高聲呐喊鼓舞士氣。
法陣流淌出的光華將所有衝鋒的禁軍籠罩在其中,每一個被這陣詭異的流光籠罩的將士眼中幾乎都布滿了血色的細絲,臉上竟看不到多少身處戰場直麵死亡的恐懼。
有的,隻是如同破釜沉舟一般的孤注一擲。
悍勇無畏!
一時間,他們仗著數倍的人數優勢,竟跟戰力極強的玄武衛打得難舍難分,一時間戰局陷入了焦灼,不再是之前在紫極城時,羽林衛和勇士營被玄武衛三兩下擊潰的慘狀。
“哦?”
東城城樓上,騎著絕影馬火速趕到這裡的薑承道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眯起眼睛。
“武神大陣麼,有意思……”
“殿下。”
守將朱勇很快注意到了薑承道的到來,趕忙全力一刀將麵前十多名禁軍砍成兩半,而後一個箭步瞬間離開原地,再次出現時,竟來到了薑承道身前,單膝跪在地上,一臉愧色地大聲道:
“末將無能,整整三千玄武衛在末將手中竟無法快速擊潰兩萬敵軍,還請聖王降罪!”
如果不是他臉上那無比自責的神色完全不像是演出來的,怕是要被彆人誤會是在凡爾賽。
要知道此時正在拚命攻城的,可是大夏擁有最好的裝備,最強的術法以及名義上最強大的禁軍。
雖然最強大這一點水分不小,但是裝備和單兵身體素質和術法卻是實實在在的。
但即便如此,也隻能依靠七八倍的人數優勢加上強大的陣法,才能和玄武衛勉強打個平分秋色,可想而知玄武衛的戰力是何等的逆天。
而且整個玄武衛都有著極強的榮譽感,即便取得如此戰績,身為玄武衛參將的朱勇還是倍感自責。
跟著薑承道過來的其他將領聽到朱勇這麼說,卻沒有絲毫安慰的意思,而是一臉肅然地站在原地,顯然是認為朱勇的自責理所當然。
堂堂玄武衛在這點人數差距麵前,居然不能快速破敵,簡直就是恥辱!
薑承道搖了搖頭。
“沒事,禁軍用了大夏秘傳的天階大陣,大幅度提升了禁軍的戰力,朱勇你能戰至如此已屬不易,無須自責。”
聽到這話,朱勇頓時用力拱手,行了一個鄭重的軍禮。
“謝殿下體諒。”
稍微安撫了一下朱勇後,薑承道便開始有條不紊地調動玄武衛阻止防務,同時用聖靈之力快速修複破損的護城大陣,讓對方那能夠令士兵快速朝著城樓衝鋒的能量體抓緊動蕩起來。
而且隨著聖王的到來,玄武衛瞬間士氣大振,在聖靈力的加持下,本就強橫的戰力頃刻間突破極限,一時間,原本跟數倍於他們的禁軍合起來的戰力不分伯仲的玄武衛,竟開始快速反擊,很快便隱隱有壓製禁軍的趨勢。
對於玄武衛,或者說對於整個滄溟軍而言,聖王就是他們的信仰,是他們的旗幟。
隻要有他在,哪怕他什麼都不做,隻要杵在那裡,就能讓滄溟軍振奮起來,發揮出超乎尋常的戰力。
很快,站在禁軍中軍,被上百名頂尖高手和戰力不俗的禁軍將領死死地護在中間的趙太後,以及她的同門師叔夏侯延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穿雲術的消耗變大了,而且先鋒部隊的傷亡突然激增。”
趙太後緊皺著眉頭,冷聲道:“看來,那家夥已經趕到城樓了。”
夏侯延須發皆白,但身形卻異常高大,如同一座鐵塔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聽到趙太後這麼說,他下意識地看向遠處的城樓。
遠超常人的視力,讓他很快便注意到了一道高坐於一匹雄壯無比的戰馬上的身影。
“能夠支配聖遺物中的無上聖力的最強者,滄溟聖王麼…”
略顯蒼老的麵容上,一對渾濁的老眼閃爍著陣陣寒芒。
“不好對付啊,這種傳說中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存在。”
“哼!”
趙太後冷哼一聲,道:“聖王固然強大,但自古以來一直都隻能龜縮在聖境之中,無力染指中洲大地,這就說明聖遺物的力量肯定存在某種限製,讓他們無法在聖境之外的地方使用聖人之力。”
畢竟是曾經掌朝六年的政治生物,趙太後無論是心機還是見識,亦或者對人心的把控,都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自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透過事物表麵看清實質,然後據此做出自己的判斷。
“萬千年來都是如此,本宮就不信,這一代聖王會是例外,既然如此,那他就不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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