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有惱怒、有失望、有不甘……有委屈。
就像我一樣。
感覺到又傷心,又羞辱。
自尊值多少錢呢?
很多時候一錢也不值。
所以我陪酒也好,拉關係也罷,不管客戶有什麼要求,儘心儘力,從不生氣。
無所謂的。
掙錢嘛。
我的目的是掙錢呀,又不是通過這個行為感到幸福。
怎麼低頭都不寒磣。
可它有時候真的挺值錢,就比如此刻。
梁墨冬……他怎麼可以想包我呢?
我都提醒他那麼多次了!!!!!
他就不覺得……這特彆惡心嗎?
對我倆來說。
不惡心嗎?!!!!
這世上有千千萬萬的男人。
隻要有點權勢,不用太大,都可以把我關進那個籠子裡。
像對待畜生那樣,做他想要的。
隻有他梁墨冬不可以!
他也可以去包任何女人,可以在任何女人麵前去當那個畜生,人嘛,本來就有動物性的一麵。
但是隻有我……應該隻有我。
他不可以。
想都不要想。
雖然早有察覺,但此刻我還是徹底地明白,梁墨冬……他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真的已經長大了。
已經從我那個騎著竹馬的少年郎,長成了一個……
真正的男人。
回去的路程太長了,長得令人心焦。
一直沉默多壓抑,於是我開始沒話找話:“咱倆不會再見了吧?”
起初,梁墨冬沒吭聲。
我說:“我想抽根兒煙。”
“……”
“忍不了了。”
“……”
“光甩臉子不吱聲,我會覺得你被傷心了。”我說,“實際上想娶我想得發瘋,就是怕被我拿捏才搞這一套。”
他終於開口:“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我說:“你又要吵架嗎?”
他不接,隻說:“不給你錢也不行,給你錢也不行,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
算了,讓他自己叨叨吧,不想吵了。
誰家財色交易天天吵架的?又不是談戀愛。
結果他卻把方向盤一打,停到了路邊的車位裡。
“我不理解。”他開始說,“林玫瑰,我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