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銳進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給下邊的人,讓他們出郊外往東南方向找,簡博或者是簡家名下的住宅是著重點。下邊的人當然會奇怪,霍銳進隻含糊的說了一句有人給他消息說在那裡見過他們。
市長都這麼說了,下邊的人心中再有疑問,也得按著命令去辦事。
結果,第二天就找到了線索。第三天,他們在崖地找到了兩具高度腐爛的屍體,麵部已經看不清楚,但從衣著上看,是一男一女。
消息一傳回來,霍銳進就震驚了,真的找到了?紀箐歌真的這麼神奇?
又是一周過後,霍銳進在拿到驗屍報告之後,坐在位置上沉吟了半晌,才打電話給紀箐歌。
“紀小姐,今晚有空嗎?”
“霍市長,聽說人找到了?”電話裡紀箐歌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是你想找的人麼?”
霍銳進一雙銳利的眼變得幽深,“紀小姐,今晚我請你吃飯吧。還是在老地方,如何?”
紀箐歌當然不會拒絕。
掛了電話,霍銳進又是從頭到尾把驗屍報告一字不差的看了一遍,心中不隻是驚駭了,更多的是凝重!
晚上七點,1170號包廂。
“紀小姐,請問去年十一月十五號到十八號,你人在哪裡?”
十一月十五號到十八號,是法醫推斷的兩人的死亡時間!因為屍體高度腐爛,又有天氣影響這樣的因素,因此給出的推斷的時間是一個大概的範圍。
紀箐歌剛一進門,就聽到霍銳進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包廂裡隻有他們兩人,紀箐歌沒急著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坐了下來,一雙眼似笑非笑的倪了霍銳進一眼,“霍市長你這是在,審問犯人?”
霍銳進心一驚,被她那眼神看的頗有些不自在,咳了一聲,才笑道,“紀小姐說的哪裡話,我隻是隨便問問,怎麼可能是審問?”
“哦,既然霍市長是隨便問問,那我也隨便答了。”紀箐歌自顧自倒了杯茶,飲了一口,“讓我想想,那幾天我在乾什麼來著?哦,好像是在跟程先生談事情。”
霍銳進臉皮子一抽。
“霍市長問這個乾什麼?難道是在懷疑我跟季茜的死有關係?”
“你怎麼知道季茜死了?”
“嗤……”紀箐歌忍不住笑出了聲,撐著下巴看向霍銳進,“霍市長是不是忘記我做什麼的?再者說了,我既然能知道你找到了季茜,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程家的手段多著呢,霍銳進應該是知道這點才對。
霍銳進神情一僵,這才發現自己問的有點多餘了。當下又是一陣尷尬,老半天才笑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是我忙瘋了,居然忘記了這茬。”
紀箐歌笑而不語。
“我今天看了驗屍報告,發現有幾點很有趣。”霍銳進還是不死心,仿佛不經意的說了一句,“紀小姐要不要聽聽?”
紀箐歌哪裡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不過沒有直接指出來,而是點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們在簡博名下彆墅附近的斷崖下,找到了兩具屍體,後來證實是季茜和謝子平的。兩人的死因皆是從高處墜落而亡。可奇怪的是,季茜的頭部有敲打的痕跡,而且不止一次!而這敲打的損傷,可是在她死亡之前!所以,她頭上的傷,不可能是她墜崖時撞成的!她頭上的傷,是有人敲打成!”
“季茜和謝子平好端端的為什麼出現在那裡?季茜頭上的傷又是哪裡來?他們兩人最後,為什麼會掉下山崖而死?經過一番細致勘察,結合種種線索,我們推論,季茜和謝子平很有可能是遭人謀殺!”
對於這結論,紀箐歌不可置否。
季茜和謝子平墜落山崖之後,她讓人去崖低處理過,比如,拿走給謝子平的匕首和綁在兩人身上的繩子,比如,遮掩一下謝子平那隻被食人魚啃食得隻剩下骨頭的手。
季茜頭上的傷是沒辦法遮掩,可是這一點,她並不怕彆人看出來。因為在彆墅裡,他們還製造了其餘的線索。而那線索,會把一切行為指向謝子平!
既然找到了他們兩人的屍體,那那棟彆墅裡的東西也肯定會被人發現。霍銳進如今這樣說,不過是想詐一下她,看看能不能從她這裡找到什麼破綻而已。
“哦?還有這樣的事?”紀箐歌微微驚訝,旋即笑了,“這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警方沒有找到關於凶手的有用的線索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幫你們找到謀害季茜和謝子平的人。”
霍銳進的一張臉,又是一僵!
紀箐歌這話,聽起來似乎挺熱心,可話裡的意思,難道真的不是在暗諷他們沒有作為,需要靠一個小女孩來破案?
“咳,這倒是不用了,警方那邊還有其他的線索,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霍銳進喝口茶掩飾自己的尷尬,“既然紀小姐能算到季茜的消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季常鬆……”
後邊的話湮滅在紀箐歌的眼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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