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箐歌和容晏驅車趕到了程林所說的地方,在下車之前,她還是有點擔心的拉住了容晏,眼帶憂慮,“小師叔,你肩膀上的傷……”
她沒有親眼見到他身上的傷,但是隱約記得她當時用了很大的力氣,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直接抓掉了桌子的兩個角。可想而知,當她抓著他的肩膀的時候,他承受了多大的痛!
等下兩人要麵對的人可不是普通的人,萬一一個不察,可能就會落到對方手裡,到那時候,性命不一定保得住!這樣的狀況下,她實在是不想讓容晏涉險。再者說,她身上也不是沒有底牌。就算容晏不在,她應該也可以應付得過來!
或許是因為今天見到的那一幕給了她太大的刺激,每次見到容晏,她的腦海總是忍不住浮現那個場景。她手執利刃,然後……
“沒事。”容晏卻是依舊搖搖頭,然後先她一步下了車,“師兄的藥很管用。”
眼見著程林的朝他們走來,原本還想說什麼的紀箐歌隻得也下了車,聽他們講完情況之後,便讓他們繼續在安全範圍內等待接應,旋即和容晏並肩朝那個廢棄的工廠走去。
為了防止彆人靠近,張浩等人選的工廠的地址就在郊外。倉庫門前是一塊空曠的地方,沒有任何的遮擋物,隻要有人靠近,在高處放哨的人便能立即發現!
紀箐歌和容晏也不怕被他們看見,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果然,剛一出現在空地上的兩人立即被放哨的人發覺。隻聽見一聲尖銳的哨子響聲,那些人都在戒備的盯著兩人,手上的槍也是毫不客氣的瞄準他們,隻要裡麵的人一聲令下,他們就開槍射擊!
但是裡麵一直都沒有動靜,紀箐歌也不在意,仿佛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姿態悠然。
走進倉庫,門口的正對麵便是一張破舊的沙發,張浩坐在沙發上,怡然自得的捧著個酒杯,享受著彆人的伺候。見到她和容晏進來,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仿佛等的人就是她一樣。
紀箐歌不動聲色的開了天眼,掃完了全場之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正得意洋洋的張浩,“這不是曾先生嘛,可真是好巧,竟然會在這裡碰見你。”
一開始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張浩並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秒他才想起來,除了當初在工廠對峙之外,自己還曾假扮曾佑跟紀箐歌打過照麵。
“原來你早就認出我來了!”張浩現在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著當初紀箐歌所說的話和神態,即便是過去很久了,他還是覺得一股惱意衝上來!
他完全是被她給耍了!
她早就知道曾佑這個人有古怪,可她偏偏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來麻痹自己,讓他們這邊放鬆警惕!
好一個臭丫頭,竟然敢跟他玩將計就計!
“早知道你會對辛劍辛老板下手,我當初就應該讓人直接把你抓起來才對!”兩人是生死大敵,紀箐歌也懶得給他好臉色看,“要不是當時我正專心對付你的幫手……”
“哼!就憑你們幾個蠢貨也想抓住我?”張浩卻是冷哼一聲,不以為然,“要不是那個辛劍嚷著要去自首,我能……你詐我!”
張浩捏緊了手中的酒杯,怒極反笑。
她壓根就不知道辛劍是自己動的手,卻先利用彆的事情讓自己分心,然後假裝陳述事實,讓自己鑽進了她早就布置好的套子裡!
“是你太蠢。”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紀箐歌假意環顧了下四周,“景夫人呢?”
要論耍嘴皮子,張浩哪裡是紀箐歌的對手。顯然,他現在也意識到了這點,把自己的怒意壓了下去,才慢悠悠道,“我之前發的短信可是要景天一個人來這裡,沒見到他,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們見到你們想見的人。”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景天根本不會來,他一定會把事情告訴紀箐歌。不過沒關係,他早就做好了部署。
紀箐歌瞧著他那做派,雙手插入口袋,也一副雲淡風氣的模樣,“你明明就知道景天不可能出現在這裡,而且,你這麼大的陣仗,不就是為了等我來嗎?”
要是隻為了對付一個景天,何至於安排這麼多人?張浩早就料到了來人會是自己,所以才會在這裡布置了那麼多人。
被戳穿了心思,張浩也不慌張,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香檳,旋即站了起來,“既然你知道,那麼就該明白,即便你們是兩個人,也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所以,你的語氣最好給我放客氣點!”
紀箐歌的囂張來源於她的無知和狂妄,而他的囂張,卻來源於在場的十幾個保鏢,和自己帶來的幾名風水師!
今天,這兩人不可能活著走出這裡!
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人,紀箐歌倒是沒有多麼的害怕。她和容晏齊肩而站,心是無比的踏實。
隻要他在,她就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兩人都不出聲,張浩也不理會,一口喝完了酒,旋即把酒杯惡狠狠的擲到地上,“給我上!”
紀箐歌就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他也不想勸說這個女人加入他們,即便上頭的人對她很是欣賞。要是她真的加入了,他的位置指不定還得給她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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