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那邊也趴在桌上,枕著手臂睡著了。
床上那人一聲痛苦的嚶嚀。
溫婉疾步走過去,坐在床頭。
他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夢魘,額前全是冷汗,眉宇之間揮之不去的戾氣。
溫婉用羅帕擦拭他的汗。
冷不丁那人睜開一雙迷離的眼睛。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眸子。
幽黑如墨。
深不見底。
“你…你…你是誰?”
聲音猶如粗粗的砂礫劃過喉嚨,乾啞低沉。
後世俗稱“氣泡音”。
這是醒了?
溫婉正要叫人,卻發現那人又昏死過去。
得。
感情是半夢半醒呀。
溫婉的視線落在他的腹肌上。
隔著外衫,都能看見腹肌猶如一座小山般起伏。
她強忍自己上手的衝動,隨後看見他腰間的香囊。
大陳朝有用香囊定親的風俗,溫婉可不想招個有婦之夫,她伸出手解下男子懸掛腰間的香囊,隨後打開一看。
碎銀幾兩。
嗯,確實不是個窮人。
再往裡掏,溫婉摸到了一張腰牌和路引。
沒了。
沒有女子貼身的羅帕或發絲之類。
應該是個單身狗。
溫婉將那絹布路引攤在燈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壽安縣趙家村趙恒為告給文引事,緣某前往某處探親經商,誠恐前途阻滯,理合告給文引,庶免關津留難,為此給引是實”等字樣。
古代路引等同於後世身份證,若是離鄉必須有官府開具的路引為憑,也就是說,此人是正兒八經的良民。
趙恒?
這是他的名字?
看來這人沒撒謊嘛。至少來曆和姓氏對得上。
溫婉這顆心總算落到實處。
她也害怕招個亡命之徒或是官府重犯當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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