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跑來興師問罪的是個贅肉亂顫的肥佬,不是彆人,正是擲金坊的坊主,金無厭。
夏姨怎麼會和他這人扯上關係?
紀塵不禁疑惑。
此刻夏陽周圍的那些隊員也已經紛紛站起了身,全都伸手摸向了自己身上的武器,怒目看向金無厭和他身後的一眾打手,隨時準備和他們對拚。
夏陽原本還笑嘻嘻的眼神瞬間冷厲下來,語氣當中也多了幾分怒意:
“金胖子,老娘勸你有點自知之明,你以為仗著你那破賭坊大斂不義之財,就能憑金銀把我夏陽從雲州城趕出去?你大可以來試試!”
夏陽毫不客氣的給金無厭豎了個小拇指,並衝著他啐了一口唾沫。
“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齊誌盛不是我殺的,惡人自有惡人磨,他的死隻能說是咎由自取!你想把他的死扣在老娘的頭上,老娘還想找他算算這麼些年下來他在我這欠下的帳呢!”
“你放屁!”金無厭臉上的肥肉氣得胡亂抖顫,肥碩的手指頭指著夏陽破口大罵道:
“這個雲州城誰不知道我那妹夫和你矛盾最深?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會在山裡對他出手?”
金無厭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齊誌盛是金無厭妹妹的男人,是他的妹夫,這點城裡的人都清楚;而金無厭因為開著賭坊的原因,來財甚廣,偶爾有人從他那裡,可以撈到不少的小恩小惠,所以一般也沒什麼人和齊誌盛的傭兵團交惡。
而隻有夏陽的傭兵團,是極少數的例外之一。
“妹夫原來這金無厭和那齊誌盛還有這一層關係”紀塵心中暗道。
夏陽冷哼一聲,語氣當中儘是不屑:“就憑這個便想著把屎盆子扣我腦袋上?你以為老娘會認嗎?老娘可不是吃素長大的!告訴你識相的趕緊滾!再不滾,老娘把你的肥腸都給拽出來!”
夏陽根本不怕金無厭那所謂的人脈,她在雲州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也做了不少與人為善助人為樂之事,真論起來,這雲州城裡大半的新生傭兵團,都受過夏陽的幫助,甚至是救命之恩。
金無厭想把她攆出城去,且不說江家答不答應,隻要他明著和夏陽叫板,雲州城的傭兵,他也就得罪了大半。
夏陽的聲音很大,不多一會就引來了許多剛回城的傭兵的注意;在弄清楚這裡的情況後,他們當中的不少人甚至同樣把手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隱隱把金無厭和他的幾個打手包圍起來。
金無厭身邊的一個小廝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坊主,這情況,不太對勁啊”
聞言,金無厭扭頭掃視了周圍一圈,臉上肥肉擠出來的褶子不禁變得更深了。
但同時,金無厭葉發現了站在夏陽身邊的紀塵。
像是突然心生一計般,金無厭那雙細小的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溜的打了一轉後,掩藏在肥肉之後的表情中,也是多出了幾分狠厲。
“夏陽,你等著吧!我遲早會讓你好看!”
“走!”
金無厭怒喝一聲,推開人群,便朝著西麵去了。
“這肥豬,沒想到這麼難纏。”
夏陽這會也是稍稍鬆了口氣,她和她身後隊員那副劍拔弩張的架勢,也緩緩撤下來。
隨後,夏陽對那些剛剛準備出手相助的回城傭兵們抱了一拳,表示一番感謝後,眾人便紛紛各自散去了。
“你也趕緊回去吧,”夏陽怒氣未消,眉頭依舊緊皺,衝著紀塵惡狠狠的說道:
“要是讓我再發現你去那狗東西的賭坊裡麵送錢,我打斷你的腿!”
紀塵乾笑兩聲,也沒有反駁,隻是點頭應了兩聲之後,獨自離開了城東這邊的坊市。
隻是他此刻的目的地,並不是江府。
金無厭最後臉上那不易察覺的陰狠表情,讓他感到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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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無厭和一幫坊中夥計在街上走著。
“夏陽你早晚,得給我弟弟償命!”
雖然他現在並沒有掌握到切實的證據,來證明齊誌盛的死和夏陽有關,但是他已經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自己的妹妹突然之間守了活寡,他無論如何不會咽下這口氣。
金無厭惡狠狠的嘀咕著:“老子治不了你,有的是人治你!
隻要跟城主府那邊知會一聲,再多交些銀子給那個穆騰,讓他出點力把這臭娘們留在山裡,也不是什麼難事”
穆騰和紀塵本就不對付,而紀塵和夏陽關係要好,隻要他在穆騰前麵添油加醋的多說幾句的話,就能夠把矛頭引到夏陽的身上。
到時候讓穆騰多派幾個先天境的人暗中跟在夏陽身後進山,荒郊野嶺的,誰也不會知道是誰動的手。
“哼隻可惜這樣,就不能看到那臭娘們親自跪在誌盛的靈前磕頭謝罪了至於紀塵那個半吊子,再去血牙幫那邊雇幾個手腳麻利的在城裡解決掉就好
嘶,奇怪,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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