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鹿梔的臉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話音也被迫中斷。
蘭姨抱著懷裡的小女孩,氣得渾身發抖:“我說,閉嘴!當年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想聽,還請鹿小姐結清賬放我離開吧。”
鹿梔抿了抿唇,掏出手機給她轉了40萬。
蘭姨也沒跟她客氣,拿了錢轉身離開,臨出門前,她又冷漠道:“多的20萬我收了,就當是你給我的封口費,以後這件事情我不會再多說一個字,你放心吧。”
鹿梔坐在雜貨間的灰敗椅子上沒動。
房門被打開,又用力合上。
腳步聲漸漸遠去。
昏暗的雜貨間,隻有厚重的窗簾縫隙裡投射進一道微弱的光芒,打在她的手背上。
豆大的淚珠砸在上麵,濺射出乍現的水花。
從前,每次她被林容平虐待,打得遍體鱗傷時,都是管家楊叔叔偷偷把她帶回家,交給蘭姨。
在她千瘡百孔的童年時光裡,楊叔叔和蘭姨是她唯一的溫暖了。
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老天爺如果真有那麼偏愛她,為什麼不讓她重生回所有的悲劇發生以前呢?
鹿梔跌跌撞撞地回到舞廳,將萬人迷buff調到最小。
她喜歡熱鬨。
到處都是喧囂的聲音,能夠掩蓋住很多不該出現的聲音。
鹿梔坐在角落裡,隨手抓了桌上的酒,一杯接著一杯。
該死的林容平,該死的秦家,該死所有人!
她盯著麵前的香檳塔,腦子裡忍不住開始構想,要是這些香檳突然摔在地上,著火了會怎麼樣?
酒精助燃。
香檳會點燃長長的桌布和餐桌椅子。
火勢蔓延,會從角落一點點蔓延包抄,將整個舞廳包圍。
大火越來越旺盛,被包圍的人們驚慌失措,尖叫又惶恐。
火是這個世界上最乾淨的東西,會燒毀一切。
鹿梔突然有點開心,不受控製地大笑起來。
她伸手去拿香檳,旁邊有人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喝醉了。”
鹿梔嗤笑出聲:“我千杯不醉你不知道嗎?”
當年走投無路,她陪過多少場酒?
紅的白的混著來,最狠的時候,白酒對瓶吹過好幾次,喝完就送醫院急診室。
哪怕是這樣,大腦都還是清醒的。
這麼點兒水味兒的香檳,她能醉嗎?
她能。
鹿梔忘了20出頭的自己,還是個滴酒不沾的乖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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