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書架壓得楚天河呼吸都有些困難,但他咬緊牙關,手臂肌肉緊繃,一點一點地將傾倒的書架抬起。灰塵彌漫在空氣中,嗆得他咳嗽了幾聲。鄧靈兒在一旁幫忙,纖細的手臂努力地推著書架的另一端。
“小心點,”楚天河低沉的聲音從彌漫的灰塵中傳來,“這書架快要散架了。”
“我知道,”鄧靈兒回應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突然,書架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咯吱”聲,眼看就要再次倒下。楚天河猛地一用力,將書架穩住。與此同時,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鄧靈兒的手。
一陣電流般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鄧靈兒的手指微微一顫,臉頰上泛起一抹紅暈。她抬起頭,目光與楚天河相遇。他的眼神深邃而專注,仿佛蘊藏著無限的溫柔。鄧靈兒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她心頭蔓延開來。
楚天河也感覺到了指尖傳來的溫熱柔軟,他的心跳也漏跳了一拍。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繼續專注於搬動書架。
“好了,”楚天河終於將書架移開,露出了後麵隱藏的空間,“我們進去看看。”
圖書館深處的光線更加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腐的氣息。書架後麵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堆放著一些雜物和落滿灰塵的書籍。林校長和李老師站在入口處,臉上帶著明顯的不安。
“這裡…這裡好像很久沒有人來過了,”李老師的聲音顫抖著,他緊緊地抓著王宿管的胳膊,仿佛這樣就能獲得一些安全感。王宿管雖然表麵上鎮定,但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恐懼。
楚天河沒有理會他們的恐懼,他徑直走進狹小的空間,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鄧靈兒緊隨其後,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落滿灰塵的書籍上。
“這些書…”鄧靈兒伸手拂去一本厚厚書籍上的灰塵,露出了模糊不清的書名,“好像…很古老。”
楚天河點點頭,“這裡可能藏著一些我們想要的東西。”他拿起一本書,翻開泛黃的書頁,仔細地閱讀著上麵的文字。鄧靈兒也在一旁翻看著其他的書籍,兩人都在努力尋找著與案件相關的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圖書館裡靜得隻剩下翻書的聲音。突然,楚天河的目光停留在角落裡的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記本上。他彎下腰,將日記本撿了起來。日記本的封皮已經破損,露出了裡麵泛黃的紙張。
“這是什麼?”鄧靈兒也注意到了楚天河手中的日記本,她好奇地問道。
楚天河沒有回答,他緩緩地翻開日記本,目光落在第一頁上。昏暗的光線下,一行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七月初一,今天聽到了……”楚天河頓住了,他感覺到,這本日記,或許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楚天河屏住呼吸,昏暗的光線下,他一頁頁翻看著那本日記。娟秀的字跡下,隱藏著一段令人心碎的故事。日記的主人是一個名叫林薇的女孩,字裡行間記錄著她遭受校園欺淩的痛苦經曆。
“七月初一,今天聽到了他們在背後議論我,說我是怪物,說我……”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下一頁紙張已被撕去,隻留下殘缺的邊緣。楚天河的心臟猛地一縮,仿佛能感受到日記主人當時的絕望與無助。
鄧靈兒也湊過來,看著日記上的文字,她的眼中充滿了同情和憤怒。“這些人…簡直太可惡了!”她低聲說道,拳頭緊緊地握在一起。
楚天河翻到下一頁,日記繼續記錄著林薇的遭遇。“七月十五,他們把我的書藏起來了,還把我的頭發剪掉了…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害怕…”
隨著日記一頁頁翻過,林薇遭受的欺淩越來越嚴重,從言語攻擊到肢體暴力,令人觸目驚心。日記中充滿了恐懼、絕望和無助,仿佛每一行字都在無聲地哭泣。
“這…這太殘忍了…”鄧靈兒的聲音顫抖著,她捂住嘴巴,不忍再看下去。
楚天河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他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他仿佛看到了那個瘦弱的女孩,獨自一人承受著這一切,無處傾訴,無人幫助。
日記的最後一頁,字跡潦草,墨跡斑駁,仿佛是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寫下的。“八月初五,我…我再也承受不住了…這個世界…對我充滿了惡意…”
日記到這裡戛然而止,再也沒有後續的內容。楚天河緩緩合上日記本,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哀湧上心頭。他知道,林薇的悲劇並非個例,在這個校園裡,或許還有其他學生正在遭受著同樣的痛苦。
“我們一定要找到真相,”楚天河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宣誓,“絕不能讓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鄧靈兒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的眼中充滿了堅定。“對,我們一定要為她討回公道!”
兩人沉默了片刻,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氛。楚天河將日記本小心地收好,然後站起身,準備繼續搜尋其他的線索。
“等等,”鄧靈兒突然指著牆角的一堆雜物,“你看那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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