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靈兒從包裡拿出了一副手套,熟練地戴上,然後從腰間取出一根細長的鋼絲,插入鎖孔,輕輕撥弄幾下,隻聽“哢噠”一聲,鎖開了。
推開古董店沉重的木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與之前的喧囂熱鬨形成鮮明對比。
店內一片狼藉,貨架東倒西歪,一些古董碎片散落在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
“看來有人來過這裡。”楚天河環顧四周,目光銳利如鷹隼,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陳老板嗎?”鄧靈兒問道,她能感覺到空氣中殘留著一絲陰冷的氣息,與陳老板身上的氣息有些相似。
“不確定,但肯定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相。”楚天河蹲下身,撿起一片破碎的瓷片,仔細端詳,“這瓷片上的裂痕很新,應該是最近才被打碎的。”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慌慌張張地從後堂跑了出來,正是古董店的夥計周夥計。
他看到楚天河和鄧靈兒,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周夥計,好久不見。”楚天河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夥計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楚天河的眼睛,“楚…楚先生,您…您怎麼又來了?”
“我們有些事情還沒弄清楚。”楚天河語氣冰冷,目光如炬,“你似乎很緊張,你知道些什麼?”
周夥計連連擺手,“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周夥計,你最好說實話。”鄧靈兒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她能感覺到周夥計的恐懼,但他身上似乎還隱藏著更深層次的秘密。
周夥計渾身顫抖,汗如雨下,他看了看楚天河,又看了看鄧靈兒,最終還是咬緊牙關,什麼也沒說。
楚天河見狀,知道強迫他也不會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於是換了個方式,“周夥計,我知道你害怕,但你應該明白,隻有說出真相,才能保護你自己。”
周夥計依舊沉默不語,隻是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
“陳老板和馬鑒定師呢?”楚天河繼續追問,“他們去哪裡了?”
聽到這兩個名字,周夥計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我不能說…他們會殺了我的…”
楚天河和鄧靈兒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看來,這古董店背後隱藏的秘密,比他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勉強。”楚天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過,我希望你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真相遲早會大白。”
說完,楚天河拉著鄧靈兒轉身向後堂走去,留下周夥計一個人在原地瑟瑟發抖。
“等…等等…”周夥計突然開口,聲音顫抖,“我…我說…”
楚天河停下腳步,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周夥計臉色慘白,哆嗦著指向後堂一幅山水畫,“畫…畫後麵…有…有密室…”
楚天河和鄧靈兒迅速來到山水畫前,果然發現畫框邊緣有一處細微的凸起。
楚天河輕輕一按,山水畫應聲而動,露出後麵黑漆漆的入口。
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從密室裡湧出,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鄧靈兒不禁皺了皺眉,“這裡…感覺不太好…”
“小心點。”楚天河語氣凝重,率先走進了密室。
密室裡光線昏暗,空氣汙濁,地麵上散落著一些雜物和碎瓷片,牆上掛著幾幅古畫,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楚天河四處查看,卻發現很多地方都被破壞或者偽裝過,這使得調查進展十分緩慢。
鄧靈兒也有些沮喪,她嘗試用靈力感知,卻發現這裡殘留的靈力波動混亂不堪,難以辨彆。
“看來陳老板和馬鑒定師費了不少心思掩蓋真相。”楚天河語氣冰冷,目光掃過密室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他走到牆邊,仔細觀察著牆上的古畫,突然,他發現其中一幅畫的畫框似乎有些鬆動。
他伸手輕輕一推,畫框竟然向內凹陷,露出一個隱藏的暗格。
暗格裡放著一個上了鎖的木盒,楚天河用鄧靈兒的鋼絲打開了鎖,裡麵是一些被撕碎的賬本碎片。
“看來我們找到了關鍵線索。”楚天河拿起碎片,仔細拚湊起來,雖然賬本並不完整,但卻記錄了一些重要的交易信息,其中涉及到一些來路不明的古董和巨額資金往來。
“這些賬目…似乎和吳收藏家有關…”鄧靈兒指著其中一個名字說道。
楚天河點了點頭,“看來這背後牽扯的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多。”
正當楚天河以為找到關鍵線索時,一陣細微的聲響從密室入口傳來……
“什麼人?!”鄧靈兒厲聲喝道。
密室入口處,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楚天河和鄧靈兒立刻警覺起來,飛快地衝出密室。
然而,外麵空無一人,隻有古董店裡一片狼藉的景象和夜風吹過破損窗戶的嗚嗚聲。
“人呢?”鄧靈兒環顧四周,秀眉緊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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