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確實變了。
之前寬敞可容兩人並行的通道,如今變得逼仄狹窄,僅容一人側身勉強通過。
墓道兩側的牆壁似乎也向內擠壓,幽閉的恐懼感瞬間籠罩了所有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敗的氣息,讓人胸口發悶。
楚天河深吸一口氣,率先踏入這變形了的墓道。
手電筒的光束在狹窄的空間裡來回晃動,照亮了凹凸不平的牆壁,也照亮了前方未知的危險。
“跟緊我。”楚天河低沉的聲音在逼仄的通道裡回蕩,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鄧靈兒緊緊地跟在楚天河身後,感受著他身上散發出的安全感。
考古隊員們也小心翼翼地魚貫而入,生怕觸碰到什麼機關。
通道蜿蜒曲折,如同一條蟄伏的巨蟒。
有些地方低矮逼仄,需要彎腰匍匐才能通過。
行進中,一陣“哢噠”聲打破了墓室的寂靜,緊接著,一排尖銳的鐵刺從牆壁中彈射而出,直奔隊伍中央的考古隊員!
說時遲那時快,楚天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名隊員的衣領,將他猛地拽了回來。
尖刺擦著隊員的鼻尖飛過,釘在了對麵的牆壁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嗤嗤”聲。
隊員驚魂未定,臉色慘白,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好險!”考古教授驚呼一聲,扶了扶眼鏡,眼中滿是後怕。
楚天河卻麵不改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冷靜地觀察著四周,憑借著超強的記憶力和對古墓機關的了解,他總能在危機來臨前找到最佳的躲避路線。
一路上,各種機關陷阱層出不窮,但都被楚天河一一化解。
他身手矯健,在狹窄的通道裡穿梭自如,仿佛一隻靈活的獵豹。
考古隊員們看得目瞪口呆,對楚天河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楚先生的身手真是了得!”一名隊員忍不住讚歎道。
楚天河沒有理會眾人的讚歎,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眼前的通道上。
他知道,真正的危險還在後麵。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通道終於豁然開朗。
眼前出現了一個寬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口巨大的石棺。
石棺周圍的牆壁上刻滿了奇異的符號,與之前在入口處看到的符號一模一樣。
“這些符號……”考古教授走上前,仔細地觀察著牆壁上的符號,眉頭緊鎖,“這似乎是一種古老的文字,但我從未見過……”
楚天河走到石棺旁,伸手輕輕撫摸著冰冷的棺蓋,“這裡,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楚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考古教授想按照學術研究的步驟慢慢探索,但楚天河卻打斷了他的話。
“來不及了。”楚天河的目光落在石棺上,語氣凝重,“有人比我們先到一步……”他猛地一把推開沉重的石棺,露出裡麵空空如也的棺槨……
“楚先生,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記錄一下這裡的環境,然後對這些符號進行詳細的分析研究?”考古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學術嚴謹,他習慣了按部就班,小心求證,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楚天河眉頭微皺,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空空如也的石棺之上,仿佛要將那深不見底的黑暗看穿,“教授,時間不等人。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線索,否則一切都將徒勞無功。”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量。
考古教授有些不悅,他學術上的執著讓他無法接受楚天河的急躁,他反駁道:“楚先生,考古是一項嚴謹的科學,容不得半點馬虎。如果我們不按規矩行事,可能會錯過重要的信息,甚至會破壞這些珍貴的文物!”
兩人針鋒相對,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考古隊員們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誰也不敢輕易插話,生怕引火燒身。
鄧靈兒輕輕走到楚天河身邊,纖細的手臂挽上他的胳膊,溫柔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安撫。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卻像是一股清流,衝淡了楚天河心中的煩躁。
楚天河感受到她無聲的支持,心中一暖,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幾分。
他輕輕拍了拍鄧靈兒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
“教授,”楚天河再次開口,語氣雖然緩和了一些,但仍舊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尊重你的專業,但現在情況特殊,我們必須有所取舍。我向你保證,我會儘可能的保護文物,但我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不必要的程序上。”
考古教授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到楚天河堅定的目光,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他知道,這位神探不是一個會被輕易說服的人,而且,在過去的幾次行動中,他的判斷都無比準確。
或許,這次也應該聽他的。
楚天河見考古教授不再堅持,輕輕點了點頭,隨後將目光重新投向了石棺之內,他緩緩蹲下身子,將手電筒的光芒投向棺槨的底部,仔細地搜尋著任何一絲可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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