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下,楚天河撿起地上的符咒,指尖觸碰到那血紅的顏料時,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間蔓延至全身。
符咒上扭曲的圖案,像是一隻隻猙獰的鬼臉,在嘲笑著他的無能為力。
他緊緊地攥著符咒,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卻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啪!”
突兀的,房間內的燈光齊齊熄滅,整個大廈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捂住了眼睛,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
尖叫聲,驚呼聲,恐懼的哀嚎聲,如同浪潮般席卷而來,震得人耳膜發疼。
“怎麼回事?!”業主們慌亂地抱成一團,他們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恐懼漩渦中,隻能無助地發出絕望的哀鳴。
陰冷刺骨的寒風,像是無數隻冰冷的手,肆無忌憚地撫摸著眾人的皮膚,瞬間將他們拉入了冰冷的深淵。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仿佛有無數的怨靈在此地遊蕩,令人作嘔。
鄧靈兒臉色慘白,她死死抓住楚天河的胳膊,聲音顫抖如風中殘燭:“楚天河,不對勁!我感覺到一股非常強大的邪惡力量,它正在逼近!”
楚天河心頭一凜,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這種氣息,和當初他失憶時感受到的如出一轍,陰冷,詭異,令人窒息!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強迫自己看向四周,想要看清黑暗中的一切,尋找可能的線索。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符咒,試圖從那冰冷的觸感中汲取一絲力量。
他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後背直竄腦門,身體變得僵硬,仿佛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禁錮住。
他緩緩抬起頭,竭力想要看清那熟悉的身影,卻發現,在那無邊的黑暗中,那身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光芒。
楚天河心亂如麻,千絲萬縷的線索在腦海中纏繞,卻又理不出頭緒。
他想起那個神秘的租客,想起那個招搖撞騙的風水大師,一絲不協調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難道,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
不,絕不可能!
他眯起眼睛,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之處。
他想起之前風水大師裝模作樣地為大廈“祈福”的場景,還有那個神秘租客意味深長的笑容,兩者的身影,仿佛重疊在了一起,一種大膽的猜想在他腦海中成型。
他們之間,可能存在著更深層的聯係!
就在楚天河試圖進一步分析的時候,黑暗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儘的寒意和陰森。
“你們……誰也逃不掉……”
楚天河瞳孔驟然收縮,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他緊盯著黑暗深處,眼神裡充滿了戒備與凝重。
他握緊拳頭,手背的青筋凸起,下巴緊繃。
“也許……”他低聲喃喃,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鄧靈兒聽,“應該去找那個風水大師好好聊聊了……”
楚天河眸光一凜,如刀鋒般劃破黑暗,他一把拉起鄧靈兒,低聲道:“走,去找那個風水大師!”
破舊的算命攤位前,香爐裡殘留的香灰散發著刺鼻的氣味,風水大師斜倚在椅子上,手裡搖著一把破舊的蒲扇,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
“楚神探,這麼晚了,有何貴乾啊?”風水大師皮笑肉不笑,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
楚天河徑直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少裝蒜!大廈裡的怪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風水大師不屑地冷哼一聲,“楚神探,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可是正經的風水大師,怎麼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正經?你所謂的‘祈福’不過是障眼法,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裡做了什麼?”楚天河語氣冰冷,如同萬年寒冰。
風水大師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楚神探,你這是在汙蔑我!小心我告你誹謗!”
楚天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在風水大師麵前,“看看這是什麼?”
照片上,風水大師正鬼鬼祟祟地將一個類似符咒的東西塞進大廈的配電箱裡。
風水大師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眼神閃爍不定,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還有什麼好說的?”楚天河步步緊逼,氣勢逼人。
風水大師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強裝鎮定,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楚神探,你誤會了,我隻是……我隻是在檢查線路而已。”
“檢查線路?你一個風水大師,會檢查線路?”楚天河語氣中充滿了譏諷。
他接著又拿出幾張照片,都是風水大師之前行騙的證據。
風水大師的臉色徹底變了,他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老鼠,驚慌失措,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你……你到底想乾什麼?”風水大師的聲音顫抖著,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楚天河冷冷一笑,眼神如利劍般刺向風水大師,“我想乾什麼?我隻是想讓你告訴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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