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凝知道,她驟然恢複應家嫡女的身份,人貴事忙,也就隨她而去地點頭應下。
“忬兒去吧,路上小心。”
時忬頷首致意,而後拍了拍身邊的時央。
“你留在這裡,保護祖母的安全,盛宴結束,跟她一道回東城去,我在家裡等你。”
時央大手抬起,溫柔地覆上她白皙的手背握了握。
“沒問題,路上小心。”
轉頭,時忬又看向身後的沈茗星三人。
“你們三個跟我走。”
“好嘞~”
三個女人齊刷刷出聲應下,同時起身,跟自家爸媽招呼一聲,乖覺地跟在她身後,一起出了會場的側門。
霍九州一急,下意識地就要抬腿帶人去追,卻被封清凝出聲攔下。
“霍總!我還有要事與您商議,可否晚些離去?”
怕他不聽勸告,封清凝又說。
“忬兒她隻是帶人去辦些事情,到底這北城還是你們霍家的地盤,她一時半會兒也跑不出去,您說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即便知道她是故意為之,霍九州也彆無他法。
無論如何,她都是阿忬的祖母,該有的尊崇他得有,鬆開緊握的重拳,他壓下心中的慌亂,深吸一口氣。
側頭,示意楚盺三人坐下,薄唇輕啟。
“應太多慮了。”
說完,便也緊繃著一張神色複雜的俊顏,坐回副位。
封清凝笑笑,並未多言,她打算等末場戲畢,再與他談天說地。
“大哥,你倒是幫我跟時忬說說啊…”
費澤意見時忬不但沒有答應他的請求,反而在斥責他一通後氣的轉身離去,一時著急,索性纏上人還留在原地的時央。
後者苦笑,放下手中的酒碗。
“澤意,不是大哥不幫你,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忬兒那等蘭質薰心的人,她連討厭的人都很少有,不管對誰都是一視同仁,她為何就是不同意你跟林悠然在一起呢?”
時央要是不說,費澤意從前,還真就沒有過多考慮這個問題,可想了半天,他依然想不出原因。
也不明白時忬最後說的那句話,到底有什麼含義,她說悠然沒跟他說實話,什麼實話?
時央見他還是不懂,乾脆如實相告。
“那是因為,林悠然曾是混跡江城各大豪門之間的教房女仆,這件事她跟你說過嗎?”
教房女仆!?
那不是負責教引,人剛成年的豪門闊少,如何行房的女仆嗎?甚至多數時間,還要親自言傳身教。
聽完時央的話,費澤意如遭雷擊,久久不能平靜,這件事情,林悠然還真沒跟他說過。
“忬兒很早就查出這件事來了,並且當時,她還是求你大哥我去幫忙查證的。澤意,你要相信忬兒,她會討厭誰,總有她的道理。說白了,林悠然就是個高門玩物,這樣的女人,你把她娶回費家,真的合適嗎?”
“你知道為什麼這件事,隻有應家查得到嗎?那是因為忬兒,買通了邁斯身邊的人,在林悠然的履曆上,抹去了這個不太光彩的事實,她這麼做,是在保全你跟費家的顏麵,傻小子。”
費澤意聽完時央這番話,這才徹底反應過來。
為何時忬,始終不肯與他明言林悠然的事情,隻是每次都通過暗示,來提醒他要遠離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