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任憑楚盺跟他說什麼,時央都不予回應。
直到試探性的問出這句,身側的男人,才萎靡不振,還了他個若有所思的眼神。
“不行嗎?”
“行!”
楚盺重重點頭,他哪敢說不行啊?畢竟這人,如今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之一!
“可是時央,你是她哥哥。”
楚盺是何等精明睿智的人物?
他來到東城應家,前後已有一個月,他怎會看不出來,時央內心,對於時忬,那種隱晦酸澀,不同尋常的愛意。
“你知道你們不能在一起。”
時央自嘲的笑笑。
“我知道,這句話曾經,我爺爺也跟我說過一模一樣的。”
???
連老爺子都看出來了?那他還不知收斂?
“所以你是怎麼想的呢?”
楚盺並不打算把今晚發生過的事情,轉告霍九州,誰知道那男人在聽過,時央親口承認他愛時忬後,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他是霍九州的人不假,可他對時忬兄妹,也是發自內心的感激。
“我隻想陪在她身邊…”
時央痛苦的閉眼,似乎他都不用監視時忬,就知道這個時間,她一定是跟霍九州睡在一起。
便泄憤般的加重了口中肆意的話音。
“我隻是想陪他身邊!看著她哭,她笑,她瘋,她鬨,就好…”
唉。
楚盺歎氣,又是個不折不扣的癡情種啊…
“可是時央,時忬總要嫁人的,等到那時,你要怎麼辦呢?”
時央頓了頓,飲儘杯中,時忬平日最愛喝的古法釀造白酒,實話實說。
“我不知道。或許,我會想儘一切辦法,阻止她嫁人這件事吧…”
嘖!
楚盺簡直無語了,這都什麼思想啊?怎麼跟老大一樣固執。
“但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很殘忍嗎?為了你個人的一己私欲,阻止時忬得到更好的歸宿,到底是不切實際的。”
時央認同地點頭,喝空酒保剛為他續滿的高度白酒。
“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
楚盺眼皮一翻,他要是真知道,他就不會在時忬人到北城出差的第一天,喝成這副德性了。
“彆送我回房,我要去忬兒屋裡睡。”
楚盺好不容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酒吧勸走時央,才剛坐進邁巴赫的車後座,就聽他說了這麼一句。
楚盺不禁疑惑,這是為何?
可還是順應他的意思,把人好好的送進應家老宅,時忬位於頂樓的主臥內。
“幫我把門從外邊鎖上,彆讓任何人進來。”
時央大大咧咧,躺倒在含有時忬體表餘香的大床上。
自衣兜裡,迷迷糊糊地摸出一串,隨身攜帶的房門鑰匙,塞進他手裡,對著即將離去的楚盺千叮嚀萬囑咐。
“明早還我。”
楚盺更加百思不解,最後終是選擇聽從時央的吩咐,按照他說的辦。
誰讓他是個合格的員工下屬呢…
回到自己的房間,楚盺剛洗過澡,穿著睡衣從浴室走出來,敏銳的耳廓,就察覺到門外不遠處,有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什麼動靜?
楚盺好奇地走過去,輕輕悄悄,把房門拉開一條縫,露出一隻眼睛向外掃視,隻見光線昏暗的長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