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無需這般緊張,周深與我乃生死之交。”崔媽媽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淺笑,隻是這笑中蘊含著些許苦澀。
此景此狀,著實讓王心瑤驚詫不已,需知,周深可是能文能武、才華出眾的客卿,而眼前這位崔媽媽,卻是那煙花柳巷之地的老鴇。如此身份懸殊的二人,究竟是因何緣由,才結下這般深厚的生死情誼?王心瑤滿心疑惑,但她也深知,每個人皆有其不為人知的過往和故事,有些事或許並不適宜追根究底。故而,即便好奇心作祟,她仍強自按捺,然後微笑著應道:“嗯,是那位的安排。此信物,亦是他親手交予我的!”
“姑娘放心,半月時間綽綽有餘,我會通知他快馬加鞭趕赴南湖縣!”隨後崔媽媽又道:“那我們該如何聯係姑娘呢?”
王心瑤略作思索,答道:“隨時關注鹽場開工的消息,到時候直接前往那裡報到,我屆時會在現場!”
“好的,姑娘放心,此事我必辦妥!”此時,崔媽媽站起身來,而後向王心瑤行了一禮:“有一事,還望姑娘相助,若我他日不測,煩請姑娘將此信轉交周深,並替我帶句話給他,若有來世,我必不負他!”言罷,她從懷中的口袋裡取出一封信,遞至王心瑤麵前。
王心瑤並未接信,隻因這話過於沉重,於是道:“崔媽媽,我略通藥理,要不,我為你檢查一下身體?”
聽到王心瑤說懂藥理,崔媽媽感到十分驚訝。畢竟,王心瑤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如此年輕卻懂得藥理實在罕見。然而,崔媽媽對自己的病情心知肚明,她無奈地苦笑道:“不必麻煩姑娘了,我這病治不好的,彆臟了姑娘的手。”
王心瑤輕輕搖頭,溫柔地安慰道:“不試試看怎麼能確定無法醫治呢?”接著,她突然改變語氣,嚴肅地說:“你的信最好還是由你自己親手交給對方。”
崔媽媽聽後不禁苦笑道:“我們這些人,命薄,如此,便勞姑娘費心了。”說完,她重新坐下。
王心瑤連忙擺手,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容,安慰道:“崔媽媽不要妄自菲薄,大家都隻是為了生活罷了。”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讓人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
說完,她走到崔媽媽身旁,伸出手指輕輕搭在她的手腕處,仔細地為她診脈。崔媽媽緊張地看著王心瑤,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經過一番細致的診斷,王心瑤終於鬆開了手,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花柳病,隻是稍微嚴重點的那種,估計是拖了一段時間沒治療。
在古代,花柳病對於女子而言,的確如同絕症一般難以治愈。而那些染上花柳病的女子,大多數都是來自煙花之地。這些女子每天都需要麵對形形色色的客人,即使明知自己患病,也無法拒絕接客。同時,由於身份低微和經濟條件限製,她們往往得不到良好的治療。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風塵女子最終都因這種可怕的疾病而悲慘離世。
此刻,崔媽媽再次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姑娘,不必白費心思了,我的病情我自己心裡有數。因此,懇請姑娘將這封信轉交給周深。此外,怡紅院裡的姑娘們大多身世可憐,都是為了能生存下去,她們實在彆無他法。希望姑娘不要輕視她們,如果將來那位有幸榮登九五之尊,煩請姑娘替她們多美言幾句,為她們謀取一個能夠安身立命的地方吧!”
“不,崔媽媽,你的病我能根治,所以,你自己想所希望的事,以後由你自己去完成,我們都太忙,沒時間管你們呢!”王心瑤沉聲道,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什麼?你能治我的病?”崔媽媽驚愕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王欣瑤,眼中閃爍著懷疑和希望交織的光芒。
“是的,我能治!”王心瑤點頭肯定,語氣平靜而自信,仿佛這件事情對她來說輕而易舉。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馬車裡現在就有藥,可以立馬給你開方子,除了吃的,還有一部分是清洗用的,治療時間大概是三個月,但是在這三個月裡,你不可以與人同房!”
她的話語簡潔明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卻讓崔媽媽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和信心。
“真的嗎?我真的不用死了嗎?”此時的崔媽媽,激動地淚水奪眶而出,開心得像個孩子一般。她緊緊握住王心瑤的手,眼中充滿感激之情:“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我不用再死了!”她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心中充滿了對王心瑤的敬佩和感激。
“是的,你不用再死了!”看到她的這般模樣,王心瑤也跟著笑起來。
開好方子配好藥之後,夜幕已經悄悄降臨,王心瑤站起身來告辭道。
“崔媽媽,天色已晚,我得回家了,否則家裡人會擔憂!日後若有機會,我再來為院裡的姐妹們調養身體!”王心瑤真誠的道,在這風月場所裡,絕大多數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隱疾,畢竟長期從事這樣的工作,對身體和精神的傷害都很大。這些女人大多身世可憐,如果有時間的話,王心瑤並不介意多幫助她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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