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穩住身子後,就已經把手縮了回來。
卻還是遲了。
沈箐竹剛剛那話嗓音極大,旁邊的人聽到後都看了過來,那些人的眼神各異,如潮水一樣快把她淹沒。
“這女人誰啊。”
“她瘋了吧?敢碰傅爺,誰不知道傅爺最是厭女,上次馮家千金碰了傅爺一下就被弄斷了手,這女人碰了這麼隱私的地方,傅爺不得要她的命。”
“這麼年輕,可惜了。”
舒雅在心裡笑出聲。
這話說得,就像她要沒了一樣。
她仰起頭,她的眼神很澄淨,就如琉璃珠一樣,但她的眼型是桃花眼,導致她看向一個人時,明明眼眸是那樣的清澈,卻又多了幾分勾人的味道。
“他們說,你會要我的命。”
如海妖一樣勾人。
很難得,傅謹言能讓一個女人靠自己這麼近,他鼻腔中縈繞著女人身上的香味,那股味道讓他安神定氣,讓他所有戾氣都在頃刻間被抽散。
他的眼瞳中映著女人絕色的臉。
“不會。”他說。
舍不得。
舒雅粲然一笑,“那就行。”
“我能提個要求嗎?”舒雅得寸進尺。
“說。”
“你的球杆借我一用。”
“拿。”
“好。”
舒雅伸手去拿傅謹言身旁的球杆,拿的時候她的身子大部分都傾了過去,身上的體香幾乎算是撲到了傅謹言臉上,她沒有看到,傅謹言呼吸急促了幾分。
他有病。
類似精神上的疾病,他幾乎每天都頭痛,痛起來時他恨不得拿刀捅自己的腦袋,可眼前女人身上的香味居然能讓他頭痛消失。
她好似應他而生。
是他的藥。
舒雅拿起球杆,在手上顛了顛。
這手感可真不錯。
她把球放在了草坪上,擺好姿勢後,她朝著沈箐竹粲然一笑,然後揮舞著球杆,重重打在球上。
沈箐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露出驚恐的眼神。
已經晚了。
下一秒。
球重重打在沈箐竹身上。
“啊!”沈箐竹痛呼了聲,應聲倒地。
舒雅半眯著眼,散發危險訊號。
“還你的。”
她又怎麼會猜不到,剛剛打中她小腿的高爾夫球是沈箐竹的手筆。她前世會忍,不是因為她脾氣好,而是她有了女兒,她隻想護著女兒過簡單的生活,她不想爭。
可不爭,會死。
那她絕不會對任何人手軟,包括自己。
“箐竹!”傅奕宸快步走過來,把沈箐竹攬在懷裡,擔憂至極的問,“你沒事吧。”
沈箐竹一個字不說,隻是趴在傅奕宸懷裡“嗚嗚”的哭,看起來可憐極了。
傅奕宸憤怒地瞪著舒雅。
“你瘋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
舒雅眼神譏誚,“這話,送給你的好情婦,彆逼我去調監控,讓大家好好看看她是怎麼欺負我的,如果你不想事情鬨大,就閉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