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限製的穹侯,攝人心魄的一刀終於斬下。
這就像是江潛的攝夢一劍強化了無數倍的效果,攝夢一劍是以劍意攝夢,而穹侯的空淩鬼刀,本身就是能攝人心魄的神兵。
同一時間,羊陷也讓噬骨氓雪更加集中,幾乎是環繞兀仁川的身體。
他還又從魔法書中召喚出另一道電芒,這次是真的雷電,從兀仁川的天靈劈下。
然而空淩鬼刀觸及兀仁川的身體之處,已從原本的黑毛變為白毛。
穹侯對這白毛的印象太深刻,現出驚恐之色,已顧不上把這一刀斬儘,隻想急速飛退。
兀仁川大吼一聲:「想走?來不及了!」
當兀仁川的白月真身出現,就不再是蘇奇口中的老狐狸,而是充滿瘋狂的殺意。
巨猿由黑轉白的同時,兀仁川張口一吐,一發足以毀滅陸地的能量波朝著穹侯轟去,穹侯已生不出任何抵抗之意,像是即將親眼看著自己如何死亡。
但身旁霸氣的一劍,替他破開了這發能量波。
布雷克終於動手了。
高漲瘋狂殺意的兀仁川,腦海中也出現一絲清明。
除了妖夢仙君外,昆侖有人能擋他白月真身正麵一擊?
不可能!
偏偏就在眼前發生了!
而且這擋他之人,非但不是渡劫強者,甚至連個準仙都不是!
隻是一個修為被限製住的摩克人。
兀仁川在片刻的清明之後,瘋狂殺意再次高漲,他大吼出聲,拒絕相信看到的一切。
其實不隻兀仁川,就連穹侯和三位軍團長,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身在局中,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兀仁川這一擊有多可怕,他們已儘可能高估布雷克,也不認為這是人力能抗衡的力量。
所有人中,可能隻有趙虎看出布雷克這一劍的真諦。
旁人提起暴風惡魔,要不就是稱其迅雷不及的手段,要不就是稱其無堅不摧的力量,唯有趙虎,從和他口中的老布一起參研冰巨人武學,他知道布雷克真正遠勝常人之處,是對武學的理解。
布雷克不可能具備和兀仁川正麵抗衡的力量,但布雷克手中的劍能做到。
這是讓劍意具象化的一劍,是連江潛都沒想象過的境界。
兀仁川在現出白月真身之後,無論是羊陷的噬骨氓雪、穹侯的空淩鬼刀、坎德貝爾的血海殺、茶莫的獸巨人,都已無法威脅他,現在在他的眼中,隻剩布雷克一人。
白色巨猿引動冥羅妖氣,幻化為各種妖力朝著布雷克轟下。
這已經不隻是恐怖的力量,還是廣寒仙子都做不到的幻化。
布雷克如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感覺隨時都會被各種恐怖的妖力吞沒,但他偏偏又安然無恙,手中的騎士長劍一劍一劍遞出,將靠近自己的妖力斬退。
一般的劍修,不會像布雷克這樣雙手持劍,以刀修慣用的招式斬擊,趙虎卻知道對老布來說,兵刃並無形態之分,騎士長劍因為兼具刀、劍、槍的長處,布雷克才始終以騎士長劍應敵。
更重要的,這是老爹用了無數心血,以煉金術替布雷克打造的神兵。
當布雷克從江潛手中接下老爹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個墜子,墜子自動融入騎士長劍之中,成為完成這柄劍的最後一個步驟,老爹替其注入劍魂。
這是布雷克和老爹在並肩作戰,沒有任何東西能取代的劍魂,和布雷克激起深深的共鳴,哪怕遭到超越渡劫期的妖力不斷捶打,仍是一點破口都沒有。
兀仁川和布雷克,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在詮釋無敵二字。
然而百招過去,終於出現決定性的差彆。
兀仁川先前被蘇奇造成的五感混亂,並沒有完全恢複,他不認為摩克人和穹侯能擋下自己,因此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當他動用白月真身的力量超過百招,開始感到頭痛欲裂。
另一方麵,雖然兀仁川白月真身的力量極為可怕,但穹侯、羊陷、茶莫、坎德貝爾也都很清楚,他們隻有這個戰勝兀仁川的機會,布雷克若敗,所有人都難逃一死,因此他們並沒有被白月真身的力量嚇退,仍一直伺機出手。
雖說布雷克靠武技和兀仁川抗衡,這百招他也是一直采取守勢,隻能勉強化解兀仁川一波波妖力衝擊,並沒有展開反擊的機會。
兀仁川因為頭痛而放緩了攻勢,也沒等布雷克反擊,其他四人已搶先出手。
這驚天一戰的結果,獨力殲滅嶙峋星空的兀仁川,對摩克入侵昆侖的四大軍團發動突襲,卻以自己敗退作收。
兀仁川發動突襲的目的是要殺了穹侯,現在卻讓更多人見到他的白月真身,戰後他受傷情況也更加嚴重,終於銷聲匿跡躲了起來。
摩克四大軍團雖然擊退兀仁川,卻因為兀仁川的出手,給了紅月部可趁之機,玉尊帶著紅月部的精銳,在兀仁川前腳剛退,後腳就發動攻勢。
這次布雷克來不及讓大軍轉移,隻能正麵接戰。
布雷克等人已和紅月部交手多次,用神出鬼沒的打法,隻是減少損失來重創紅月部,即便正麵交手,布雷克也有戰勝紅月部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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