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歎了一氣:「瑤兒,就算你見到江師兄又能如何?你師丈說,潛兒的見識和修為都已經超過凡界,早晚會離開。」
陳若瑤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師父,我本以為會和江師兄一起回山,想等上山後,再把這個送給江師兄,以答謝他救命之恩,但他突然就走了,我還來不及親手交給他。」
江潛雖能聽見兩人的對話,卻看不到陳若瑤要送給自己什麼。
隻聽江秋月一笑說道:「傻孩子,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對你江師兄卻是無用,潛兒從還不能修練時,就已在臨淵集張羅出一堆東西,你這寶貝在臨淵集逛一圈都能找出十個八個。」
陳若瑤語氣變的急促:「不是的,師父,我這赤羽和外麵看到的那些羽毛不同……」
話沒說完,就被江秋月打斷:「師父知道,你從小到大已和師父說過不下十次,這是希望之羽對吧?因為有這根赤羽,你才能無驚無險從海外來到白江,被師父帶回煙炎山,但是瑤兒,這種信仰之說,你真覺得江師兄會相信嗎?」
江潛這才知道原來陳若瑤是在海外出生,聽到陳若瑤想送給自己一根羽毛,他隻能搖頭苦笑。
陳若瑤卻依然不死心:「江師兄一定會相信的!隻要是真的事情,他就會相信,因為他會分辨真假!」
江潛心中一凜,陳若瑤此言,其實比很多人更了解自己。
此時他已決定會找個機會收下陳若瑤的謝禮,不管如何,都是師妹的一番心意,至少對陳若瑤來說,這是很貴重的禮物。
但那一定不是現在,他可不想為了收一根羽毛暴露了行跡,現在他沒有太多時間浪費。
江秋月拗不過陳若瑤,隻好說道:「瑤兒,若江師兄真有來找師父,師父一定會替你轉達,但你總不能一直待在師父這兒,你江師兄就算會來找師父,何時來都還不知道。」
頓了一頓,江秋月又補上一句:「你彆忘了,師父很快就要上天樞峰了,你也是武王了,以後就是長老,要頂替師父的位置,顧好玉衡峰。」
江潛一怔,江秋月為何要上天樞峰?她不是才剛和楊晏團聚嗎?
陳若瑤終於肯妥協:「瑤兒就是知道師父要上天樞峰了,才想出海找師丈回來,結果差點死在韓氏,幸好遇上江師兄,師父,你一定要叫師兄來見我一麵,但彆說送禮之事,我想給師兄一個驚喜。」
江潛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偷聽到這段對話,不過陳若瑤終於要離開了,他終於能單獨和江秋月見上一麵。
屋內已經傳來腳步聲,不過沒走幾步又停下。
「對了師父,二師姐也很想念江師兄,要不要設法通知二師姐?」
江秋月思索了片刻才說道:「彆麻煩了吧,珊兒都已遠嫁他方,聽到煙炎山解封才回來探訪過,而且探望師父和探望潛兒意義不同,怎麼說珊兒都為人妻了,讓珊兒專門回來見一個男子不太好,更何況珊兒夫家現在也該是一團亂,彆讓她多跑一趟了。」
江潛這才想到二師姐司徒靈珊,其實司徒靈珊待他很好,因為江秋月一門原本隻有三徒,大師姐在他入門之時已出嫁,他在臨淵集那幾年,都是司徒靈珊代替江秋月看顧他,常常山上山下兩頭跑。
不過因為司徒靈珊個性靦腆,說話總是像個大家閨秀般輕聲細語,一點都不像修練者,常常讓江潛覺得無話可說,所以江潛和司徒靈珊並沒有太深的私交。
聽到司徒靈珊已嫁為人婦,江潛也沒有太多想法,隻是在猜想師姐的個性有沒有改變,還會不會動輒臉紅。
陳若瑤終於離開江秋月的住所,江潛一個閃身就跑進屋內。
他已經儘量先踏出腳步聲,怕無聲無息嚇到江秋月,但即便如此,江秋月還是被嚇到。
「潛……潛兒,你還真來了!」
江潛笑著說道:「來一會了,隻是剛師父屋裡有人,我才在外麵等著。」
江秋月一怔:「所以師父剛剛和瑤兒的對話你都聽到了?」
江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對江秋月,他反而不敢像對沈若那樣沒大沒小。
既然師父已經知道自己偷聽,江潛乾脆直言問道:「師父為什麼要上天樞峰?」
江秋月歎了一氣才說道:「這是你師祖和二師伯的意思,天樞峰是宗主峰,首座之位不能一直空著,又不好直接傳給第三代弟子,如今也隻有我能去接首座之位。」
江潛一愣:「為什麼不能直接傳給第三代弟子?天璣峰不也是如此嗎?」
江秋月責怪似的說道:「你從小就不肯好好待在山上,連臨淵宗的規矩都忘了?天樞峰首座,就是臨淵宗掌門。」
江潛更為吃驚:「這樣說來,師父要接臨淵宗掌門了?」
江秋月點了點頭。
江潛越加不能理解,臨淵宗好好的乾嘛突然換掌門?
他一眼就看出江秋月已是武皇後期,比起他離山時,江秋月在同儕之中也算排名前位,但他在遮天大墓時就聽宋承說過,二師伯公孫立已用九丹破階成為武聖,也是因為如此,宋承才放心把臨淵宗交給公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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