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容高傲，質問道：“你是誰，也來管我的閒事？”
清瀾平靜道：“同為宗門弟子，他也已道過歉，你下如此狠手，就不怕責備麼？”
向寧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隨即大笑道：“責備？哈哈哈，我不過是失手傷了他而已，哪會有什麼責備？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也敢跟我談這些？”
清瀾繼續平靜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知道你求而不得，五長老大約是不會見你的。”
求而不得……
五長老不會見她……
清瀾的話每一個字都往她的心窩子戳，向寧的臉色陰沉下來，她想要再度動手，手指間金光閃過，帶出一絲壓迫感。
清瀾麵色平靜，眼中紫光點點，周身靈氣翻湧，完全沒在怕的。
就在二人劍拔弩張之時，銀色結界泛起道道漣漪，輕輕打開了。
一名裝扮乾練、麵色冷淡的女執事，緩緩走了出來。
向寧立刻收起了所有靈力，迅速靠了過去，麵上的冷色儘數消失不見，她此刻儘顯安靜乖巧，看著女執事恭敬問道：“林執事，可是長老願意放我進去？”
林執事麵色冷淡，不帶一絲感情回道：“向寧，你身後自有雲濤關舊人的傳承，便是沒有萬靈星池的聚靈之陣，你也同樣有靈氣濃鬱的洞府居住，大可不必來此苦守。”
林執事的話語委婉，帶著些許拒絕之意，便是清瀾和周成都聽了出來。
但向寧麵色委屈，仿佛快要哭出來一般，和剛剛盛氣淩人的樣子判若兩人，她泣聲道：“林執事這是何意，我隻是想拜入瑤長老門下，我又不是那等蠢笨的弟子，為何長老始終看不上我呢……”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怒火，語氣更顯委屈和偏執，“長老寧可招了兩個不過一境初期的女修也不要我，我到底是哪裡不夠好啊！”
林執事始終不為所動，繼續漠然道：“山門長老招收親傳弟子，便是宗主都無權乾涉，你敢妄言長老之事，還放肆揣測，十分不恭，本該重罰，念在你是初犯，不跟你計較，還不速速離去！”
向寧還是麵露不甘，她滿是委屈之色，一旁的周成常在人群中摸爬滾打，他頓了頓，還是低聲跟清瀾說道：“這女孩的背景不淺，明明已經冒犯了長老，卻還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我們能避開還是避開的好。”
清瀾聞言點了點頭，看著周成，眼中有些欣賞之色，仿佛在說——你很不錯。
周成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溫柔的眼神，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二人低聲交談著，沒有注意到，林執事緩緩看向他們，準確來說，是看向清瀾，她在向寧滿是疑惑的眼神中，走向了清瀾，柔聲問道：“可是清瀾姑娘？”
清瀾怔了怔，“是我。”
林執事長年如冰的麵容，此刻輕輕綻開一抹笑意，“長老已等你良久，隨我進去吧。”
周成的下巴都要驚掉了，他猛地看向清瀾，“不是，姐，你也沒跟我說你這麼有實力啊！”
向寧聞言更是不可置信，她快步靠了過來，近乎歇斯底裡喊道：“林執事！你在做什麼？她為什麼有資格麵見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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