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落池坐在樓下的沙發裡,低著頭靜靜看著自己包紮好的掌心,垂著眼皮,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他也不後悔自己下午弄傷了手,他確實不是那麼乖巧的,也沒有那麼純善。
他也會爭,會搶。
傅落池也有著如同獸類本能的警覺,會下意識摒除所有潛在的威脅。
樓梯傳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窗外的陽光紛紛揚揚的灑進來,客廳裡被曬得暖烘烘的。
沈在下了樓,腳步聲聲,他的臉上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剛被母親教育了的不悅。
他走到沙發前,態度好像特彆的誠懇,心裡也毫無芥蒂一樣,“抱歉了,剛才踢了你。”
幾個字,說出來還有幾分輕佻。
好像在故意逗弄他一樣。
沈在說完還看了看他包著紗布的手,裝模作樣的拿起來。
傅落池很不高興的抽回了手,好像碰都不願意被他碰一樣。
沈在呀了聲,聽著還有幾分下賤,他說:“對不起,是我太不知輕重了,竟然把你的手傷成了這樣。”
似笑非笑的笑容,也是故意的一樣。
他甚至都懶得拆穿這是一樁陷害。
沈在也不介意傅落池不搭理他,繼續笑眯眯地說:“哥哥真的很抱歉,可以原諒哥哥嗎?”
傅落池掀起眼皮,看著他演戲。
男孩麵無表情的不講話。
宋聲聲下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和好,看不出來。
兩個人都坐在沙發裡,沈在搭著長腿,嘴裡好像還哼著小調,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傅落池在他身邊顯得就小小的一隻,板著小臉也不吭聲,聽到小調,還很厭煩似的扭過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