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子點了點頭。“嗯,我一定要試試,我不能讓他得逞。”
從那一天起,蘭子便在春紅的陪伴下,開始謀劃著去鎮上尋求幫助。
她們小心翼翼地收集著能證明德保惡行的證據,哪怕隻是一些隻言片語的證人證言。
而德保,在村裡依舊趾高氣揚,他以為蘭子隻是一時的反抗,遲早還會乖乖聽話。
他不知道,蘭子已經下定決心,要與他抗爭到底,為自己,也為村裡那些可能被他欺負的人討回公道。
清晨的陽光灑在鄉間的小路上,春紅和燕子正結伴朝著養殖場走去。
春紅的腳步略顯沉重,她的心裡還裝著蘭子的事情。
“嫂子,我跟你說,蘭子最近可麻煩了。”春紅皺著眉頭,輕聲對燕子說道。
燕子微微歪著頭,好奇地問:“蘭子咋了?她不是嫁給誌江了嗎,小日子應該過得挺安穩呀。”
春紅歎了口氣,說:“唉,你不知道,蘭子之前和村支書德保有過一段感情,那德保可不是個好東西。昨天蘭子在我家玩完回家,路上碰到德保,德保纏著她不放,蘭子好不容易才跑回我家。”
燕子聽了,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春紅啊,這事兒咱可彆瞎摻合。德保在村裡有權有勢的,你要是得罪了他,他肯定會故意為難你。蘭子現在有她老公誌江,讓誌江去處理吧。”
春紅卻有些不服氣地說:“嫂子,咱不能眼睜睜看著蘭子被欺負吧。德保那德行,不知道還會做出啥壞事來。”
燕子拍了拍春紅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呀,就是太熱心腸了。這村裡的事兒複雜著呢,德保能當上村支書這麼多年,肯定有他的手段,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春紅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可是蘭子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不管。我就想幫她想想辦法,哪怕隻是給她出出主意也好。”
燕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能有啥辦法?德保的話在村裡就像聖旨一樣,誰會聽咱們的?”
春紅咬了咬嘴唇,說:“我想陪蘭子去鎮上找婦聯的人,說不定她們能幫忙呢。”
燕子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你可彆衝動,你去鎮上找婦聯,這要是讓德保知道了,他不得把你家養殖場攪得天翻地覆啊。咱這養殖場可經不起他折騰。”
春紅的臉上露出猶豫的神情,她知道燕子說的有道理。
自家的養殖場是一家人的心血,要是被德保盯上,肯定沒好果子吃,可是她又實在不忍心看著蘭子在德保的陰影下生活。
“嫂子,那蘭子就隻能這樣被德保欺負嗎?”春紅有些不甘心地問。
燕子想了想,說:“誌江是個有主意的人,他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咱們先看看誌江怎麼做,要是實在不行,再想彆的辦法。但你可千萬彆自己先出頭。”
春紅點了點頭,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但也隻能暫時聽從嫂子的話。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養殖場。
養殖場裡,一隻隻貂在籠子裡竄來竄去,發出輕微的聲響。
春紅看著這些貂,心裡卻還在想著蘭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