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次日後盧林開始為陶亮鑄劍,沒有什麼異金玄鐵之類的珍惜材料需要熔煉,盧林用了四天就將劍鑄造出來了,價值幾何?盧林不敢斷定了,想著明天該去一趟臨江坊了。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鑄造,對爐火已經徹底熟稔了,最後幫陶亮鑄劍的時候,盧林將五姑姑的丹火運用之法也嘗試了多次,效果還不錯。這些天在錘鍛也多了許多體悟,把四件兵刃送去,和大掌櫃說說最近所得,再請教一些問題。
第二天練拳的時候,盧林問郭文和曉梅下午去不去臨江坊,兩人前幾天配藥去過一趟,聽盧林說起,倒是答應了同去。玉寧聽了也嚷著要去,曉梅隻得答應了。郭文說起這幾天都去了永和,昨天還和曉梅還去了趟青原山淨居寺看望了下郭文、徐誌高和楊家兄弟,告訴他們買了點板鴨、臘肉藏在寺外那待月橋橋洞下。
放了課四人一同回鐵匠鋪吃過飯就去臨江坊了,郭文拿著竹哨一吹,片刻後一隻黑鷹俯衝而下,立在了郭文肩頭,鷹眼冰冷犀利,環顧四周,盧林見了羨慕不已,問及才得知吳仁上個月開始就教郭文熟悉這黑鷹了,前兩次去臨江坊都是如此,說是大掌櫃如此交代的。
玉寧看得眼熱得很,不時逗弄這黑鷹,冷不防被黑鷹啄了一下手,齜牙咧嘴的在一旁忍著痛。玉寧跟著練拳也有一年了,身手也算敏捷,一般五六個同齡孩子一起來都不是對手,卻被這黑鷹啄了,這黑鷹看來很不錯。
路上盧林問起天獄那邊情況,曉梅說這今天林老板帶著郭文去了永和,舒家窯去過天獄山那邊看過幾次,林老板答應給一塊地給舒家開窯,隻占舒窯天獄山這邊兩成股。郭文聽見說道:“那舒家開窯選的地方可能是以前的臨江窯舊址。”
曉梅說道:“他們舒家如今嘴嚴得很,不漏一點口風,如今在永和舒家已經被李家壓了一頭有小三十年了。日子不好過,這邊開窯選好了地方,就是打算在這邊重起爐灶,隻說開窯後再說這些。”
郭文說道:“那是必須的啊,這李家手段厲害得很,據舒家人說,舒家幾十年前出了不肖弟子,然後被李家得知了情況,人也被李家收買了,舒家的佛瓷技藝流傳了不少到李家去了,李家圖謀大,還花重金派家中好手到jdz去學藝了,加上舒家這幾十年燒窯的也沒出過厲害的,就這樣被李家蓋過去了。”
盧林問道:“李家?就是上次被我揍了的李鶴林家?”
郭文有些赧顏,有些恨恨地說道:“嗯,就是他家,如今對上,必要報仇雪恨。”
盧林笑道:“難怪小文子你如此上心,打聽得如此清楚。你也彆小瞧了李鶴林那人,當初你兄弟倆齊上都打不過,你也彆仗著學了些功夫就逞能,李鶴林去的可是少林寺,五大派的功夫都厲害得緊。”
郭文猶自不服氣,嘴裡嘟囔著:“那也要看他李鶴林學沒學到真功夫。此一時彼一時。”
盧林忽然問道:“小文子,你去看過小武子,他現在功夫學得如何了?”
郭文聽了半晌沒有說話,盧林覺得奇怪,看了眼郭文,郭文就是不吭聲,曉梅在旁邊竊笑道:“他們兩兄弟昨天見麵還切磋了一番,小武子贏了。”
盧林哈哈笑道:“看來這報仇雪恨小文子你還差點了,得靠小武子了,他還比你小三歲呢。”
郭文說道:“也就是我一時大意了,那徐誌遠和楊家兄弟都不是對手。”
盧林說道:“那下次小武子回來你們切磋切磋我看看。”
郭文“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玉寧聽了,問道:“是不是大郭哥哥打不過小郭哥哥?”
郭文聽見怒道:“小玉寧,你是不是皮癢,想挨揍了是不是?”
玉寧聽了趕緊躲在曉梅身後,說道:“又不是我說的,我是聽曉梅姐姐這樣說的,是不是這樣啊?曉梅姐姐。”
曉梅橫了一眼郭文,用手護住玉寧,說道:“是這樣了,不過玉寧你也彆到處嚷嚷。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挨揍了可保不了你。”
玉寧點了點頭,說道:“不會說了。章立東那也不會去說的。”
盧林和曉梅聽了大笑不止,郭文則有些哭笑不得。
一路上說說笑笑就過了天獄鎮到了蓋酒樓的地方,看見樹蔭下擺著案幾,還有茶水,旁邊放這茶爐,戴水芸坐著似是和人商議著什麼。四人都下了馬車,喊了一聲:“水芸嫂子。”
戴水芸見是盧林他們來了,一臉欣喜,說道:“你們來的正好,我這跟範先生請教學問呢,剛好一起。”
盧林他們聽得戴水芸說話,對那樹下之人喊了一聲:“範先生。”
那人抬起頭來看了幾人一眼,點了點頭以示問候。
盧林見那範先生麵容頗顯蒼老,滿是風霜之色,兩鬢斑白。
戴水芸說道:“範先生是家父從大庾嶺請來這邊幫忙建造坊市的。”盧林聽了頓時明白了。戴水芸接著說道:“範先生曾經在工部和虞部任職,曾經是將作監少匠,精通興造之眾務,城池之修浚,土木之繕葺,熟稔天下虞衡、山澤之事以及橋道、舟車之事。前些年告老還鄉回了大庾嶺,離大庾嶺驛道也不遠,時常會指點驛道的人修繕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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