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二一早,吃過早飯,盧林就和郭文乘船去了鹽碼頭,王長史家的貨物已經讓戴老板安排漕幫的人送到碼頭,臨江鏢局的人去舒家窯裝瓷器到臨江渡。
到了鹽碼頭,王長史一大家人都在,大大小小帶去神都的什物著實是不少;馮清容也來了,盧林將百寶箱和信交給馮清容,到了神都見到王文英讓她儘快按照信上地址送去。郭文見盧林又是給薑星冉寫信,笑道:“小林子,你和這藍鏢頭關係非同一般啊,等你們神都比完了也引薦到臨近鏢局來啊。”
盧林“嘿嘿”一笑道:“若是她來了,她可是要當總鏢頭的。”
郭文詫異道:“小林子,你認為行就讓他來當就是。我是真擔心我鎮不住的。”
盧林說道:“小文子,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說這些還早。”
馮清容聽了說道:“盧林這般說來,我到了神都跟文英一起去見見。”
盧林想著過兩日就要離開了,回來都要年底了,薑星冉的事也是要見分曉了,笑道:“嗯,你和文英才女去見見也好,莫驚訝就是了。”
郭文見盧林這般神色,問道:“小林子,難得真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盧林咳了一下說道:“嗯,算是吧,神都大比肯定是要名列前茅的。”他相信拿著【秋水】的薑星冉至少要進十六的,或許更前一些。
馮清容訝異道:“盧林你這般說來,定要好好見見,到時候你來神都我多半還在的。”
盧林想了想,說道:“文英才女多半還有想法的,你見到她可以好好討教一下。”
馮清容問道:“啊,文英還有想法?之前怎麼沒聽她說起?”
盧林說道:“她回神都之前和我說過可能會去龍城的,我也不知曉文英才女如今怎麼樣了,不知在內閣那邊說過沒有了?”
馮清容驚訝道:“文英去龍城?不去西北建城了?這是為何啊?”
盧林推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等你去了神都見了文英才女就知道了,或許那時候她都差不多準備要去了。”
郭文也訝異道:“文英去龍城?可有什麼說道?”
盧林說道:“文英才女比我們想得多想得遠,她自有考量的。”
馮清容聽了在一旁思索了起來。
過得兩刻鐘,王長史的什物都裝上船了,眾人都上船去了,王長史和相送的人一一道彆,太守也來了,這一送彆也用了近半個時辰,等船到了臨江渡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臨江鏢局的人已經在另一艘船上等候了,碼頭上還有不少瓷器,要裝這艘船。昨天郭文帶人去舒家窯挑了三窯的瓷器。巳時過半的時候,兩艘船出發了。
盧林和郭文回臨江坊,路上盧林說道:“小文子,這兩天和崔姑娘定個時間說說錢莊的事,明天我要鑄刀,十五我就要去洛城了,這些事情要早些說定,我回來最早也是年底了。”
郭文說道:“這麼早去?”
盧林說道:“嗯,三叔說途中有些事情。”
郭文說道:“好,那就後天吧,我等會去和崔姑娘說一下。”
回到臨江坊,盧林去鑄刀去了,將那樓蘭刀的圖樣略作修改,按照自己在儘興樓切肉剔骨的習慣略微改進,使這樓蘭刀更適合剖殺野味,整柄刀長九寸,刀柄三寸半,無論是斜插腰間還是橫放的腰帶內都可以,錘鍛之時多注重鋒銳,到得晚飯時才鑄造成形,明天上午再細細打磨淬火就可以了。
戌時郭文來找盧林,說道:“小林子,明日午時去風雲酒樓吃飯,定了個四人雅間,和崔姑娘說好了。”
盧林說道:“好啊,沒什麼問題。”
郭文說道:“小林子,我們兩個先商議商議,明日該如何和崔姑娘談。”
盧林想了想說道:“當初和崔姑娘在陽海山中逃亡的時候,曾經問及一些情況的,崔老板最早是做當鋪的,早前是什麼都當,隻管賺銀子,後來發覺有些買賣傷天害理就逐漸收手了,把這些買賣剔除了,名聲也漸漸好了起來,然後零陵太守找到崔老板,提議崔老板弄一個錢莊,把軍餉和俸祿放到錢莊,太守和守備可以隨取隨用。”
郭文一聽,兩眼圓睜,極為訝異的感歎道:“居然還可以這樣,難怪你之前問我爹和太守關係如何。”
盧林說道:“那幾天在陽海山中也是無聊得很,拚命的趕路,開始隻是想崔姑娘怎麼被盯上了,那黃總捕頭為何這般行事,然後才說及到這些,你說想開錢莊,這崔家又是開錢莊的就順口問了問,沒想到崔姑娘竟然精於此道,就多請教了她,然後她說要來答謝,我想著先讓你和崔姑娘認識認識,這些崔姑娘說的時候叮囑過我的,我答應她不傳第三人耳,如今錢莊要開了,這些我不說明日崔姑娘也會說的,就先和你說下,你也有個準備,崔姑娘她更懂個中緣由的。”
郭文聽了沉思了一會,說道:“這般確實是極為機密,崔姑娘能夠對你說及這些,對你是感激救命之恩也是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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