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進山林裡後,薑星冉放下盧林轉身背了起來,盧林在薑星冉背上,看著沿途的地形,指點薑星冉方向行進,這些都是九叔教過他的,還有他自己的幾次在山中行走的經驗;仔細想想九叔教的這些其實比兵部教的更好,隻是有要求,一般兵士是做不到的。
雖然月亮此刻出來了,但在山間密林中看不清楚,沒有什麼用,隻多一些光亮,對於辨彆方向沒有什麼幫助,隻能先往山林深處去,拉遠點距離,躲避追兵;盧林看見最後離開之時,後麵的追兵不到百丈了。
薑星冉背著盧林走了有兩裡左右,遇見了溪流,兩人略微清洗了一番後,踏水行走了近百丈,然後上岸,往密林中去了,走了小半個時辰,待到水跡都乾了,背著盧林在密林深處找到一棵三人合抱粗細的大樹,登了上去。
已經快到寅時了,盧林此時還不敢打坐恢複,盧林靠在樹枝上慢慢平息了一會,這才開始打坐恢複,過了有大半個時辰,才恢複了大半,沒能完全恢複,連續兩次使出【移花】,對手又是個八脈頂尖高手,反擊過來後自己內傷不淺,得需要些時日來恢複了。
薑星冉傷勢較輕,不過一刻鐘就恢複了。照看著盧林,看見盧林睜開眼睛,連忙問道:“小林子,你怎麼樣了?”
盧林說道:“沒有什麼大礙了,沒有完全恢複,得要幾日慢慢恢複,此時隻有平日六七成的實力了,隻要不是巫覡教那樣的默契的七脈高手,一個兩個能夠勉強應付。”
薑星冉說道:“二哥和金師兄他們三人應該逃出去了,魚師姐和老田那邊不知道情況如何了,若不是餘都虞和老藍拚死相救,我們兩個怕是很難敵得過那個祆教的高手,還能夠逃進山裡,那人不會比師父差多少的,我們就算再拚命,不死也是重傷。”
盧林說道:“這是二殿下的安排吧。”
薑星冉說道:“應該是二哥的安排,老藍是什麼情況我不知道,餘都虞我清楚一些,他雖然是天策軍的人,但是是內衛這邊的,跟著二哥很多年了,說來這三個都虞陪著二哥來東關曆練,其實都算是死士了,這次死了兩個,損失也是很大的,他們都有八脈的修為。”
盧林說道:“死士!?他們是死士?”
薑星冉感慨道:“嗯,是啊,這種死士很難得,並沒有多少,是從小就在天策軍中培養的,挑選出了苗子,也要問過他們是否自願,還需要家人同意,一般死士家境都是不太好的,擋了死士後待遇豐厚,他們首要就是護主,二哥應該交代過的,不然不會這麼拚的。出了這種事情,他們的家人都會得到更為妥善的安排。”
盧林說道:“老藍是東關斥候,等我們回去問問老藍的情況吧,好好撫恤他的親人。”
薑星冉說道:“這是應該的,若是他們有孩子,我就問問他們願不願意去薑家。”
盧林說道:“到時候再問問他們,若是他們願意去臨江坊,我讓小文子在林戴裡想辦法弄幾間鋪子給他們。”
薑星冉說道:“沒想到還有這麼厲害的高手,這一比照,前麵遇見兩個七脈的巫覡教高手還算不得太過驚險;怎麼會這樣?”
盧林想了想,說道:“這祆教的高手應該是後麵來的,若是之前就在大軍之中,二殿下他們幾人豈能逃脫得了?還有那兩個巫覡教的高手應該也是後麵來的,就是這兩人在,二殿下他們也是很難逃脫的。就是不知道怎麼都過來了?難道是想等傍海道乾硬了,再繼續攻打榆關?”
薑星冉說道:“這可是十二萬大軍,停在這裡一個月了,消耗很大的,兵法不是說了:凡用兵之法,馳車千駟,革車千乘,帶甲十萬,千裡饋糧。則內外之費,賓客之用,膠漆之材,車甲之奉,日費千金。”
盧林說道:“嗯,這個消耗是很大的,我去龍城的時候,王文英就和我說及東關起戰事更有可能,沒想到她一年半之前就能夠預料到了,當時王文英還和我說及朝廷各種收入和各種支出用度,大軍出征是最費錢糧的,百萬大軍,就是行軍布陣一月要一千萬兩銀子,還沒算撫恤這些。
這十多萬東胡大軍,已經出來兩個月了,東胡兩萬精騎更是四個月是有了,這至少兩三百萬兩銀子沒了,再駐紮下去花費更多,他們回去還要一兩個月,東胡去年有白毛災,能有多少銀子任由這樣消耗去了?東胡人怕也是進退兩難了。”
薑星冉說道:“嗯,王文英確實很有遠見,等去了番禺好好請教她。”
盧林問道:“星冉,張都虞、餘都虞都是什麼官職,我怎麼沒看到過記載。”
薑星冉說道:“他們都隸屬於天策軍的內衛,內衛主要是負責皇家和皇城的安危,獨自行事,隻聽皇宮的安排,頭領就是焦安俊的師父羅前輩,也相當於天策軍副統領,算是四品吧,就他一人,也沒有副手。
在羅前輩下麵則是兩個負責皇宮的指揮使,五品,四個副指揮使是從五品,指揮使下麵是都虞了,正的是六品、副的是從六品;再往下就是侍衛,有巡衛、宿衛,頭領是七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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