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知道許家最近沒空過來找麻煩,因此將姐弟二人帶出了地窖,裡麵空氣不怎麼流通,時常待著肯定不行。
接觸到陽光的二人眯起眼睛,嘴角展現出大大的笑容,出來的空氣真新鮮。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男人不斷咳嗽,似乎要把肺咳出來,院子中的老兩口齊齊變了臉色,立刻走進屋子裡。
“木頭,快喝些水。”
夏木頭咳的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無力斜趴在床上,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艱難扯起嘴角朝爺奶笑了笑。
心中無儘悲涼,他多希望自己死了一了白了,這樣就不會拖累家裡。
可是當他心存死誌時見到爺奶爹娘的臉,猶豫了,他去固然解脫,可至親之人如何能承受得起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他總是徘徊不定,是苟延殘喘的活著還是解脫為好,也就撐到了現在。
老兩口心中無儘悲涼,所有的事情都衝著他們去啊,為什麼要對孩子們那麼殘忍,他們一輩子都安分守己啊。
“外祖父外祖母,前段時間我遇上了一個落魄的遊方道士,見他可憐便給買了包子,沒成想對方為了報答我給了顆藥丸,說是能治好娘胎裡帶來的弱症。
你們看,就在這裡,要不要給木頭表哥吃?”
老兩口目光灼灼盯著外孫女手中的瓷瓶,有驚喜有遲疑,猶豫半晌不知道如何是好。
“表表妹,我我吃。”
“木頭,等你爹娘回來再吃可好?”
夏老太太問的小心翼翼,如此大的事情還是等六石他們回來再說。
“娘,什麼等我們回來再說?”
夏老太太話音剛落,夏禾趙六石兩夫婦就進了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才走到自己兒子身邊。
夏老太太便把事情複述了一遍,夏禾剛才一心都在咳嗽的兒子身上,聽老娘說完才發現自己大外甥女回來了,不好意思道:“桃桃回來了啊,瞧大姨,眼神都不好使了,六石,你去割些肉回來。”
“不用大姨,我帶肉回來了,咱們還是先說表哥的事情。”
“表哥?你表哥什麼事情?”
夏老太太瞪了大女兒一眼,她那腦子隻能接收到一個消息是吧!
“娘,你說的可是真的,桃桃,這是真的?”
“大姨,我也不敢確定。”
夏禾按捺住激動的內心,珍寶似的捧著瓷瓶。夫妻二人商量一番,決定尊重兒子的想法。
在吃之前,夏老爺子阻止道:“木頭等等,我醜話先說在前麵,桃桃無私把價值千金的藥丸拿出來,無論接下來好壞與否,六石小禾你們都要感激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