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與訂購其他貨物留的地址一樣,都是廖華裳在京城的那處彆院。
如果她沒記錯,皇上處置廖氏的聖旨,會在傅老夫人壽辰五日後下發。
壽辰那日她若能成功與袁諍和離,或者拿到休書離府,她就還有五日時間,去完成剩下的準備事宜。
若不能,僅是這兩日采購的東西,也足夠讓族人安然度過流放之地的第一個冬季。
回府的時候,經過西市坊街,看到街邊地攤上擺著幾隻沒有賣完的野兔、山雞時,廖華裳心裡一動,輕輕敲了敲廂壁,“停車。”
馬車慢慢停了下來。
廖華裳下了馬車,問擺攤人,“大叔是獵人?”
擺攤人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身藍灰色麻布裋褐,袖子挽到手肘處,看上去十分的精乾利落。
見有人問趕緊站了起來,朗聲回道:“是啊,這些都是我今日一大早從山上獵來的,平時隻送東坊街市的酒樓。今日多獵了幾隻……夫人可有想要的?”
廖華裳劃了一圈,“這些我都要了,一共多少錢?”
那漢子一聽,神色頓時有些激動,“多謝夫人,多謝夫人。這山雞三十文一斤,野兔二十文一斤。”
一隻山雞頂多兩斤重,體型比家養的公雞小得多,價格卻要貴幾倍。
一般的百姓都不會花這麼多錢,買一隻瘦不拉嘰的野雞。
隻有城裡的貴人,貪圖口腹之欲,才會多花幾倍的錢買山雞來吃。
廖華裳點了下頭,“稱一下吧。”
那人拿了秤,高高地稱了,“四隻山雞共五斤半,三隻野兔九斤三兩。”
他低下頭,拿著草棒在地上擺弄半天,才憨憨笑道:“勞您久等,一共三百五十文。”
這是給抹了零。
廖華裳抿嘴一笑,拿出一塊半兩重的碎銀子遞給他,“不用找了,剩下的我買您的這隻筐。麻煩再幫我搬到馬車上去。”
那人眼睛一亮,黑紅的臉龐高興地泛著光,“夫人心善,多謝夫人。”
一邊連聲道著謝,一邊麻利將獵物裝進竹簍,提到了廂板上。
廖華裳看著漢子忙碌的身影,心中一動,問道:“大哥每日都會去打獵?”
漢子抬手撓撓後腦勺,臉膛微紅回道:“是,夫人以後還會收嗎?”
廖華裳從錦袋中摸出十兩的銀錠子遞給他,“接下來半個月,你能打到多少獵物,我收多少。你每日這個時候,將獵物送去承恩伯府。這是定金。”
那漢子連連擺手,“不用定金,不用定金……”
收了定金萬一獵不到,還得付違金。
廖華裳將銀子塞到他手裡,“拿著吧。不過東西,必須得交到我身邊這個丫頭手裡,不能交給彆人。她叫夏蟬,記住了。”
那漢子這才仔細看了夏蟬一眼,鄭重應下。
此時已近酉時,廖華裳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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