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娶她過門一事,更是隻字不提。
她無名無份留在伯府,忍受著下人的輕慢和指指點點,勞心勠力為他們操持著庶務,到頭來卻隻落了個“有什麼用”。
可事到如今,她除了打落牙齒往肚裡咽,還能有什麼辦法?
甚至乍一聽聞袁諍吩咐她做事,傅靈蕊竟然還感覺很高興。
至少說明,她對袁諍還是有用的。
傅靈蕊強忍著心裡的雀躍,連忙答應下來。
可當她從傅府回來,看到的卻是那位麵如桃花、滿臉羞澀的妾室周氏。
她不過才回去住了五天而已!
她為了袁諍的差事,忍受著父親的冷臉、忍受著繼母的嘲諷,還要忍受著兄弟姐妹的羞辱。
這些天她伏低做小、唾麵自乾,覥著臉留在傅府,就是為了能求得父親同意,替袁諍在刑部尚書麵前說句好話。
誰知,袁諍竟然又背著她納了妾!
傅靈蕊站在怡心院正房門口,看著裡麵其樂融融的一家人,隻覺得一顆心仿佛破了一個大洞,呼呼透著風。
她恍惚覺得,自己好像一個陌客,無意中闖入了彆人的地盤。
看著門口木頭一樣的傅靈蕊,袁諍輕輕拍了拍周氏的背,附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周氏乖巧地站起身,朝傅老夫人和袁樂韻福了福身,“那,妾就先告退了。”
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含情脈脈看著袁諍,嗲嗲的撒著嬌,“爺彆忘了方才答應妾的。”
袁諍拉長了聲音笑道:“忘不了,快去。”
周氏這才轉身,蓮步輕移款款往外走。
在經過傅靈蕊的時候,周氏突然捏著帕子擋著嘴,笑著朝她屈了屈膝,“不知這位,妾要如何稱呼?”
如何稱呼?
傅靈蕊抬眸望向袁諍,臉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
是啊,該怎麼稱呼?
說是夫人,她還沒過門。
說是表小姐,她又是袁諍的人、是他兩個兒子的母親。
這時袁諍才慢慢走過來,眉頭雖皺著,卻滿眼寵溺,“好了,你先下去。爺有話要跟靈蕊說。”
周氏這才輕笑一聲,帶著丫頭離開。
那輕飄飄的一眼,毫不掩飾其中的嘲諷和鄙夷。
傅靈蕊像失了魂,由著袁諍牽著她的手,離開了怡心院。
回到雲清院,袁諍溫柔地抱著傅靈蕊,將她安放到短榻上,“蕊兒,納周氏為妾,本是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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