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嫁給承恩伯的堂侄女也遭了難。
莊氏目光一轉,就看到了跟在溫氏身後、哪怕素衣布裙仍然明豔動人的堂侄女。
廖華裳上前屈膝一禮,“大伯母。”
莊氏眼裡立刻含了淚,哽咽地說不出話,好半天才挽著廖華裳的手,勉強擠出幾個字,“對不住……”
廖華裳連忙看了母親一眼。
溫氏會意,立刻拉了莊氏往旁邊走,“大嫂說得哪裡話。她一個小輩,往日在京承蒙大嫂諸多照拂。感激都還來不及,如何當得起大嫂一句對不住?”
廖華裳與其他女眷和兩位堂姐見了禮。
兩位堂姐皆是神色晦暗、意誌萎靡,見過禮後便躲到一旁,摟著年幼的孩子黯然垂淚。
刑部和戶部的官員過來核實了犯人人數,收繳戶籍並更換了罪籍,又為廖華裳和幾個護衛換過路引。
廖魁與其中一人還是舊日同窗,兩人彼此打過招呼,客客氣氣拱手相送。
這空檔,押解廖魁進京的官兵正在與金寶商量,“兄弟,你們家小姐還缺護衛不?要不你幫我問問?”
一年二百兩銀子,還有一百兩異地出差津貼,這樣的肥差哪裡去找啊!
金寶兄弟這是撞大運了!
他混了幾十年,如今還是苦哈哈一衙役。
每月拿著那可憐的五百文月俸,整天累得像磨道裡的驢。
頂頭上司有了錯,還得他們吃掛落。
不是人乾得活啊!
誰不知道押解犯人是個苦差事?
就這樣的,還有的是人搶著做。
他給頂頭上司送了半扇豬肉,才搶到了這個差事。
就因為路上有油水可以撈。
可那點油水,還不如人家指頭縫裡漏出來的指甲屑多。
這個一問,除了為首的官兵,其他人都不約而同支起了耳朵。
為首的官兵姓陳,是個小頭目,勉強算是官府在編人員,年俸十五兩左右。
再加上平日裡盤剝苦主、收取保護費等等,一年收成好的時候,也能混個一二百兩。
剩下的官兵都是衙役,衙役通常都是府官自己雇傭的職役,拿著低廉的月俸,乾著牛馬的活計。
唯一的好處,就是府官小金庫充盈的時候,收入比較穩定。
穩定的低。
金寶拿著一塊乾淨的帕子,擦著錚亮的腰刀,一臉傲嬌,“小姐的護衛,那也是有相當高的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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