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朝南開,門前就是老者之前指得那兩棵槐樹。
槐樹下還有一口井。
此處山勢平緩,若將荒草林木清理出來,再蓋幾十間屋子,地方也儘夠了。
廖魁再三道了謝。
老者臨走前,廖華裳拿出一袋米、五兩銀子和兩床棉被送給老者。
老人說什麼都不要。
廖華裳笑道:“我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以後還要請老人家多多指點。這些東西,是我們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千萬不要推辭才好。”
她讓春生送老人下山。
老人走了兩步,又倒回頭,小聲對廖華裳說道:“其實還有一件事,你們一家要多加小心。”
廖華裳屈膝行禮,“老人家請講?”
“流放的犯人,需得交納贖稅。除了衙門裡的,那邊的也會收一份。但是他們要的,又不全是糧食或銀兩。若是交不上,隻怕要被拉去陪練或趟山。”
老者深深歎了口氣,眼神哀傷又同情,“那時,多半是有去無回啊。”
廖華裳愣了愣,肅了神情,鄭重福身一禮,“多謝老人家告知。大恩大德,莫齒難忘!”
她望著老者離去的背影,心裡如翻江倒海般不平靜:所以前世,父親和大哥之所以被拉去趟山,是因為他們拒絕了官兵想要的東西。
他們想要什麼?
顯而易見!
這幫該死的!
廖華裳原地出了會神,轉身回頭時,看到所有人都已經投入了清荒之中。
幾個小妹攏著一大捆木枝往旁邊拖。
瑁哥和瑞兒也不甘落後,人小,大棵的拖不動,兩個孩子抱著砍倒的荒草,小牛犢一樣來回搬運。
男子拿著刀劍斧鐮,將荒草和樹枝砍斷,女子則負責清理。
就連祖母也沒閒著。
好在眼下是深冬,樹林和荒草都已枯黃,蛇蟲鼠蟻也都鑽了洞,草叢裡還算清靜。
人多力量大。
院裡的亂枝荒草很快被清理乾淨。
鄭全帶著人和幾個堂兄弟去清理院子周圍的荒草。父親則與二叔三叔用荒草和枯枝捆成捆,一捆一捆扔到房頂,準備等會吃點東西,便上房修繕。
廖華裳和祖母、母親準備飯食。
柴草都是現成的。
二嬸三嬸和幾個嫂嫂、以及鄭夫人收拾房間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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