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杳然無形跡。
仿佛那一幕,隻是幾人產生的幻覺。
回到院子,廖華裳趁人不備,將所有用過、可能會沾血的工具、以及包裹木刺的帕子全都收進空間。
等鄭全和陳方刷好鍋、添上水,廖華裳便點火燒水,準備做飯。
隨著火焰將最後一根木刺吞噬成灰,廖華裳吩咐道:“讓他們都回來吧。記著,方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人沒有來,我們白準備了。”
廖魁下意識應了聲是。
鄭全忍著笑意,提醒道:“廖先生,還是在下去一趟吧。”
廖魁汗顏,澀聲道:“多謝。”
廖華裳抿嘴一笑,從袖袋中取出寧息丸,倒給父親一顆,“這是寧息丸,父親如果心慌得厲害,可以吃一顆。”
廖魁本不想吃,想了想還是拿過來,吞了下去。
瑞兒蹲在廖華裳身邊,緊緊偎依著她,小手揪著她的衣襟。
廖華裳撫了撫他的小腦袋,低聲問他,“怕嗎?”
瑞兒用力搖搖頭,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娘親,小嘴一咧,無聲笑了起來,露出一口白生生的小奶牙。
廖華裳心裡突然一動:瑞兒連殺人都不怕,那就不可能是因為受到驚嚇失聲。
難道他的啞疾,是天生的?
不知道烏索有沒有好點的大夫,等見了龔萬裡,好歹請他給推薦一個。
在得知那副將並未如約前來,就連沉穩如元老夫人,也忍不住雙手合十念了聲佛。
所有女眷都悄悄鬆了口氣,又忍不住在心裡擔憂:隻怕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在回院子途經那堆夜香時,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捂住了口鼻,恨不得將頭扭到另一邊去。
廖東江目光一轉,不小心看到了那堆夜香上麵覆蓋的草木灰和新鮮泥土,腳下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尹氏連忙伸手扶住他,“夫君怎麼了?”
廖東江將手抽回來,淡淡說了句,“沒事,不小心踩空了。”
尹氏看著落空的手,心裡澀澀的不是滋味:自成親到現在,六年時間,夫君待她一向愛重,事事處處都給了她足夠的體麵和尊重。
可自從她與夫君說了那一番話之後,夫君雖表麵上仍然對她體貼,她卻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好像少了些什麼。
若擱以往,這樣難走的路,夫君總會小心扶著她,生怕她摔倒。
可今日,夫君頭也不回走在前麵,連問她一聲,都不曾。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