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兒擺擺手。
等石頭走遠了,紀旻一迭聲地問,“瑞哥兒,發生什麼事了?要打架嗎?要不要小爺幫忙?支叉子還是下索子?”
他興致高昂挑起眉,伸出拇指指著自己,“這事兒小爺我熟啊。”
瑞兒不理他,轉身往回走。
紀旻快跑幾步攔在他麵前,“咱是不是好朋友?是不是同窗?你有好玩的事,可不能落下我了。”
瑞兒心裡一動,用力點點頭,認真對紀旻說道:“到時,叫你,一起。”
紀旻進義學之後,休沐之前就住在龔萬裡家裡。
離了紀嬰和聶夫人的管製,紀旻就像出籠的鳥兒,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三分。
不過有瑞兒和瑁哥比著,紀旻自覺自己不能比他們倆讀書差。
再加上廖東江時不時表揚一下,這兩天在課堂上,紀旻總還算老實,讓背的書,也能磕磕巴巴、丟三落四背下來。
老實了兩天,他已經忍到了極限。
一聽瑞兒答應下來,紀旻恨不得一跳三尺高,一把摟住瑞兒的肩,“放心,以後咱倆,那就是過命的交情……”
瑞兒肩一抖,甩開紀旻的手:誰跟他過命?
他轉過身,嚴肅地看著紀旻,磕磕巴巴說道:“好好讀書,才帶你一起。”
不能因為紀旻一個紈絝,墮了義學的名聲。
隻要能帶他一起玩,什麼條件都不是問題。
紀旻連聲答應著,不屈不撓再次攬著瑞兒的肩,回了學堂。
南華街坊。
蔣棟在酒樓裡等得正心焦,突然聽到後門腳步聲響,頓時喜出望外,連忙轉身看過去時,卻是大失所望:
來人並不是那位美婦人,而是一個留著長胡子的大漢。
他眉眼微沉,冷聲說道:“怎麼,莫不是你們掌櫃的瞧不起爺,連麵兒都不肯露嗎?”
鄭全心裡冷笑:瞧不起你不正常?你算哪根蔥?
麵上卻笑著拱手一禮,“這位客官,我們家主有客脫不開身。客官有事,找在下說也是一樣的。”
蔣棟驕橫道:“我跟你一個看門狗說得哪門子話,讓你們掌櫃出來見我!”
他拿腳勾過一條凳子坐下,翹著二郎腿道:“你告訴她,她若想在這烏索將店開下去,今兒還必須得出來。不然……哼哼!”
鄭全神色不變,微微笑道:“哦,看來這位客官,今日並非有事要找我們家主商量,而是挑事兒來了?”
蔣棟一挑眉,站起身逼近鄭全,“喲嗬?哥們挺明白啊。實話跟你說,小爺是……啊!”
不等他自報家門,鄭全抬起腿,當胸一腳。
蔣棟頓時像一隻被甩出去的麻袋,一路慘叫著,淩空從大堂裡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悶響,如人肉沙袋一樣摔在街上,把蔣棟摔了個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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