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華裳微微一笑,“那便先謝過蔣姨奶奶。”
心病一去,蔣氏說話自然也親切了許多。
廖華裳耐著性子聽她說了半天縣裡後宅的八卦,時不時發出“哦?”、“這樣啊”、“哎呀”之類的感慨,蔣氏立刻就像打了雞血,興致高昂繼續說下去。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蔣氏才戀戀不舍告辭。
坐在馬車上,蔣棟問他姐,“咋樣啊?她說啥了?”
蔣氏自得一笑道:“你姐出手,還有搞不定的?放心。”
她姿態都已經放的那樣低,廖氏要是再計較,隻能說明她小心眼兒。
話說這廖氏可真會說話,字字句句都能說到彆人心坎上。
跟她說話,可真是舒服。
蔣棟卻不想聽他姐吹牛,湊近了小聲問道:“你就沒問問,她對我姐夫,是個啥態度?”
蔣氏道:“像廖夫人這樣的,哪肯委身彆人做小妾?更彆提連名分都沒有的身邊人了。”
“看得出來,這個婦人,眼光高得很,一般的男子,她可看不上。”
畢竟是曾經的伯府夫人。
就算再嫁,也不能比那伯爺差了。
她們家老爺,排著隊都輪不上!
蔣棟突然嘿嘿笑了兩聲。
蔣氏寒毛一豎,立刻問道:“你笑什麼?”
蔣棟小聲說道:“姐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蔣氏道:“什麼話?”
蔣棟嘿嘿笑道:“烈女怕纏郎。”
蔣氏連忙捂住他的嘴,揚起巴掌在他身上輕輕拍了一下,“休要胡說八道。難不成這一頓打還沒把你打醒?還在這兒做夢呢?”
蔣棟不以為然,“不試怎麼知道不行?”
這婦人嘛,尤其是被休棄的,內心大多空虛得緊。
她們被男子拋棄之後,總還想著要在男子身上,重新找回失去的顏麵。
證明她們也不差,男子休棄她們,是男子眼光不好、品性不好、始亂終棄。
卻不知有些男子,才是這世上最最無情的。
他們愛的,通常隻有自己。
就算對著一個女子甜言蜜語、小意溫柔,也是為了從女子身上,獲得征服帶來的快感和滿足罷了。
就像他在睢州的幾個相好,都是被休的棄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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