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華裳輕笑一聲,“沒有,母親,您看錯了,那隻是一團淤血。”
溫氏輕輕拍了拍胸口,心有餘悸說道:“那就好。母親還以為,你吐出來的是一隻蠱蟲呢。”
的確是隻蠱蟲。
廖華裳不由在心裡再次感歎,這殤毒的製方者確實是個絕世天才。
中毒即中蠱。
養出的蠱蟲經過焙製,又是下一個中毒者的解藥之一。
難怪能被稱之為南疆第一奇毒。
這次可以交給時老先生配製解藥了。
順便再讓老先生給她診診脈,看是不是已經徹底解了毒。
需不需要調理一下身體什麼的。
好不容易恢複健康,她應該加倍珍惜。
廖華裳心情有些激動,卻沒了之前的那種胸悶和眩暈感。
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許多。
溫氏扶著廖華裳坐回床邊,又重新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到她嘴邊讓她漱了口。
然後才小心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廖華裳笑道:“牙關咬酸了。”
溫氏眼眶一紅,又落下淚來,“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還是因為曾經嫁給袁諍的事。
廖華裳知道,袁家這門親事,已經成了母親心裡難以愈合的心病。
這個心病,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愈合、觸之即痛。
也可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化。偶爾想起時,仍然還是會愧疚難過。
溫氏哭了一會兒,見女兒頭發被汗水全部打濕,身上也沾了土,連忙出去端了熱水,擰了帕子讓她擦臉。
又從櫃子裡取了乾淨的衣裳,讓女兒換上。
送走了母親,廖華裳看看時辰還早,乾脆取了一隻食盒,將那隻赤蠶蠱裝入之前的玉盒,與其他藥物一起放入食盒中,乘坐馬車去了時老先生的醫館。
時老先生醫館距此不遠,是一間普普通通的街邊店鋪。
一進門,迎麵就是一道長長的櫃台,櫃台後麵是一溜藥櫃。
小藥童踩著凳子取藥,學徒站在櫃台前,正拿著戥稱,飛快地將藥草分裝在紙包裡。
眼尖的小藥童看到了廖華裳,連忙迎了上來,“廖夫人來啦?是來找師父的嗎?”
廖華裳笑著將一包點心遞給小藥童,“時老先生呢?”
時顯從藥櫃後麵轉了出來,目光先落在廖華裳臉上,又落到她手裡的食盒上,接著笑道:“丫頭來了,進來吧。”
廖華裳進了中堂,將食盒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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