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站太子陣營。
他們的兒子與廖魁是師生關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二皇子就算現在迫於形勢,不得不用羯羚關守將。等二皇子一旦勢成,最先清算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這個問題,不止紀嬰清楚,他手下那些將士,也都明白。
隻要羯羚關守軍不動,四殿下平安到了藩府,北關就能安穩下來。
方煒忍不住嘿地笑了一聲。
廖華裳也忍俊不禁,“方公子笑什麼?”
方煒道:“廖夫人真女中智者。”
長得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女子,使起陰招來,足以讓人心底發寒?
他現在相信,林沐是死在她手上了。
廖華裳笑道:“所以這件事還得方公子幫忙。”
方煒笑著朝她拱了拱手。
與此同時,關城遊擊將軍府,紀嬰也同樣頭大如牛。
他焦躁不安在堂下走來走去,唉聲歎氣。
聶夫人一邊看賬本,一邊不時瞅他一眼,“老爺彆再轉了,依妾身看,老爺何需理會那人?隨便打發了他便是。”
“你是守關將軍,又不是他的私兵,擅離職守以後追究起來,那不也一樣是大罪?”
紀嬰眉頭緊皺,咬牙切齒道:“婦人之見,婦人之見!”
他誤殺監軍,那是殺頭的大罪!
如今若再接詔不歸……
瀛王要是輸了那還好,若是贏了呢?
那他的死期可就到了呀!
紀嬰狠狠朝一邊啐了一口道:“他奶奶的,就知道那姓廖的沒安好心,好端端的突然辦什麼義學。父女兩個一唱一和,擺出一個迷惑陣,將烏索和關城這麼多人都套了進去。”
他現在才知道程裡是皇上心腹,難怪當初他極力慫恿眾將士,將自己的孩子都送去義學。
廖家是太子黨,他早就知道。
但那時他以為太子都已經死完了,廖家全族流放,哪一黨有那麼重要嗎?
可誰能想到,皇上的毒竟真得解了。
誰又能想到,二皇子在皇上還活著的時候,突然就反了。
誰特娘也想不到,太子居然沒死,還悄悄在南地聚集了近五十萬人。他想乾什麼,那不明擺著嗎?
娘的!
全亂了!
目前二皇子屬於挾天子以令天下。眼下能不能令成,還不好說。至少現在,二皇子是妥妥一反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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