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當初廖華裳給的、她們平時蓋得那床棉被,都被人給拿了去。
整個東次間放眼望去,一丁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莊氏麵白如紙、失魂落魄回到床邊坐下。
什麼都沒了!
就連買東西找回來的十五文錢,也沒給她們留下。
廖施突然撲到莊氏身邊,紅著雙眼壓低了聲音道:“母親,一定是廖忠那個狗賊乾得好事!”
莊氏大吃一驚,“無憑無據的,怎能亂說?”
雖然她心裡,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隻因為,廖忠離開的時機太巧了。
這世上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廖施恨聲道:“母親想想看,咱們前前後後花了他那麼多銀子,他從來沒開口問過。昨日為何他會突然問咱們要銀子?”
“昨日女兒還嗆了他一通,他平日裡雖不說,心裡一定氣女兒對他不好。又知道娘娘給咱送了銀子過來,見咱們買了這麼多東西,這才起了歹心。”
“那桑氏現在獨自一人帶著兒子,過年之前兩人還因為借給咱家銀子吵了一架,他會不恨?”
“昨日晚間,他連飯都沒出來吃。說不定就是在屋裡謀劃,如何從咱們手裡,將銀子拿走。”
莊氏勉強說道:“他不是說病了嗎?”
“誰知道他是真病還是假病!”廖施紅著眼,眼淚撲簌簌往下落,哽咽道:“母親,女兒這樣,以後可怎麼辦?女兒沒法活了!”
莊氏摟住廖施,輕輕拍著她的背,“你放心,母親這就去報官,一定將那個歹人抓回來!”
“不能報官!”廖施立刻說道:“一報官,女兒的事不就瞞不住了嗎?那女兒以後,如何還有顏麵苟活於世?”
她咬著牙,惡狠狠說道:“母親不如直接給娘娘寫一封信,讓娘娘派人跟餘梁知縣說一聲,悄無聲息把這事辦了。”
她嗚的一聲哭了出來,“母親,不殺那個惡賊,女兒死都不會瞑目!”
莊氏想了想道:“去給娘娘送信,得用銀子打發腳夫。如今咱們手裡一文錢都沒有,哪還有錢雇人送信?”
再說娘娘初到燕地,未必願意管這種閒事。
而且她口說無憑,如何讓娘娘出手相助?這不明擺著讓娘娘徇私嗎?
餘梁知縣非王諭見不到娘娘。
她們正好借著這個空擋,假借娘娘威嚴,逼著知縣將這件事辦了!
“昨日馮嬤嬤來看我們,餘梁的人可是都看到了的,沒道理知縣會不知道。”
莊氏一邊想一邊說道:“母親這就去請見知縣大人,先抓到人再說。否則時日一長,那歹人做賊心虛、攜款潛逃。我們沒有銀子打點,誰還願意替我們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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