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勝一臉懵逼地看著圍在他周圍的幾個長相凶悍的黑衣人,不安地動了動手臂,才發現自己雙臂竟然被反剪著,綁在一張木椅子上。
關他的這間屋子四麵無窗,隻在牆上掛了一隻火盆,裡麵燃著火,冒著黑煙,滿屋子都是嗆人的火油味。
也不知眼下什麼時辰。
他又被抓來了多久。
他嚇得瑟瑟發抖,戰戰兢兢問道:“各位爺,不知將小人帶過來,是有何吩咐?”
他極力做出一副諂媚聽話的樣子,“還是,小人哪兒得罪了各位爺,或者犯了什麼事兒?各位爺隻管問,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說完還諂笑著點了點頭。
看上去溫馴無比。
幾個黑衣人互視一眼,其中一個長臉男子陰沉著臉,厲聲喝道:“馮勝,你可知罪?!”
知罪?
知什麼罪?
莫非這些人是官府的,知道他是山匪頭目改名換姓的?
他身份暴露了?
馮勝感覺自己渾身都麻了,立刻痛哭流涕道:“知罪,小人知道錯了。”
他直起腰,據理力爭,“可假換身份的事不怨小人,是家主……啊呸,是廖華裳指使彆人做的,是她硬塞給小人的。”
出賣廖華裳他沒啥心理壓力,再厲害,她也隻是一介婦人,還能強得過官府?
可紀嬰是守關將軍,手裡有兵權,說殺他還不是小菜一碟?
所以換假身份隻能推到廖華裳頭上。
馮勝見幾人臉色稍顯緩和,連忙開始訴苦,“不瞞幾位大人,小人也早就不想跟著她乾了。可小人不敢不從,要是不聽,她就讓狼撕了小的。”
狼?
總不能那女的還會禦獸,估計是廖華裳籠養了狼,專門對付不聽話的手下。
真凶殘!
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強忍著回頭的欲望,繼續站那兒聽馮勝控訴,“小人願意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希望幾位大人給小人一次機會。”
“大人想知道其他山匪在哪兒?小人可以出麵把他們召集起來。”
對不起了兄弟們,老大我也不想死。
之前問話那男的臉皮子一抖,強忍著想拿拳頭招呼眼前這張臉的欲望,皮笑肉不笑道:“我們,並不想知道你做山匪那點事兒。你老實交代,這幾日,你跟著廖家商隊,在運什麼?”
運什麼?
當然運糧草。
但是這幾個人為什麼要問這個?
馮勝臉一沉,問道:“你們是齊國人?”
要是齊國人……
特麼的他能出賣點啥才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