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施見廖魁頓住腳步,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她走到廖魁身後,嬌聲問道:“父親跟叔父說了嗎?”
廖魁目露疑惑,“說什麼?”
“說侄女兒要嫁給謝翊的事啊。”
廖施笑得眉眼彎彎,“父親已經答應了呢。”
廖魁頓覺無語,冷哼一聲,“謝侯爺是你父親麾下?還是你父親救過謝侯爺的命,需要謝侯爺對你父親言聽計從?”
廖施嬌俏地扭了扭身子,“可是堂姐喜歡謝侯爺啊。以後堂姐喜歡的,我都喜歡。叔父是想說謝侯爺討厭我嘛?”
她攤了攤手,“那有什麼關係?皇上下旨賜婚,他敢不從?”
“隻要你們都不開心,我才開心啊。”
廖魁無語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看在同為廖氏族人的份上,也看在你還稱呼我一聲叔父的份上,奉勸你一句:多念經,少作死!”
說完,頭也不回離開。
廖施氣得臉都扭曲了,咬牙切齒將暖袖扔了出去,“裝什麼大尾巴狼?!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全都跪下來求我!”
站在她身後的一個小丫頭忍不住撇了撇嘴。
廖魁回到府裡,廖華裳已經在等他。
見他回來,連忙迎了上去,“父親回來了,大伯怎麼樣?”
“急痛攻心,沒什麼大礙。”
廖魁接過廖華裳遞過來的茶,放在手裡慢慢摩挲著,突然問道:“你與謝侯爺相熟,可知他有沒有喜歡的女子?”
廖華裳一愣,“父親怎麼這麼問?”
發生什麼事了?
自上次父女兩人在烏索老宅,因為謝翊的事發生過爭執之後,父親再沒跟她提起過關於再嫁一事。
就算說起謝翊,那也是公事。
廖魁歎了口氣道:“為父是覺得,謝侯爺也挺不容易的。”
那樣光風霽月的如玉公子,看似身份尊貴、風光無限,卻是處處受製於人、不得自由。
他將廖施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你這個三妹妹,經此一事之後,似乎心性大變。”
廖華裳輕笑一聲,“這的確是她會說出的話。她一貫如此,向來眼高於頂,又喜歡遷怒於人。看來經曆此次變故,也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妄為、自以為是。”
“大伯母一向寵她,覺得她比任何名門閨秀都要出色,又有主見,對她是言聽計從。”
若非如此,去年在餘梁,她們也不會被那些慣匪盯上。
廖華裳擰眉歎道:“不過,她居然能裝瘋賣傻這麼久,連大伯母都騙,還真是不簡單。”
“謝翊那邊,父親若是見了,順便提醒他一聲,免得他著了廖施的道兒。”
至於謝翊喜歡的女子……
鄭甜倒是很喜歡謝翊。
為了謝翊,鄭甜還特意求了鄭全,跟著廖華裳到了威州。
鄭甜活潑可愛,性子又爽朗大方。
這姑娘最大的好處,就是任何煩心事都不會過夜。
受了再大的委屈,一頓飯就能哄好。
所以,就算謝翊始終對她淡淡的,她也樂此不疲,偶爾會到謝翊麵前露個臉。
卻不令人覺得反感。